子問了一句,“jaryn,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嗯。”景焱低應一聲,毫不避諱,“電話裡說不清。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找你。”
祁煬邊說邊打呵欠,“復興路的別墅。”
“等我。”景焱利落地切斷電話,同時方向盤左打,拐上了高架橋。
高架橋距離復興路只有十分鐘的車程。
十分鐘後,當景焱來到別墅,祁煬咬著牙剛從床上爬起來沒兩分鐘。睡袍鬆鬆垮垮地穿在身上,胸前肌肉若隱若現,正坐在一樓的小吧檯邊的高腳椅上。見景焱進門也沒起身,只打著呵欠和他打招呼道:“來了。到底什麼事?”
景焱面色如常,只有微抿的薄唇洩露了心緒。他進門後也直奔吧檯,每一步都裹著風聲。到了近前把手裡的灰色塑膠口袋往吧檯上一放,挨著他坐了下來,說道:“幫我查查這快遞是從哪裡寄來的。”
祁煬頗為詫異,“這還用我查?!”他把口袋拿到近前,看了眼上面的快遞單子,“x通,用手機掃一下條碼不就知道了。就用那個什麼‘我查查’的軟體。”
“掃不到。”景焱淡淡地吐出三個字。他剛坐進車裡那陣兒就掃過,掃不到。那是個無法查詢的快遞單號。掃描,輸入單號,他把軟體裡所有的快遞都查詢了一邊,全部沒有查詢結果!
祁煬不由皺眉,奇怪道:“這快遞到底怎麼了?”話音剛落,眼前出現了一個淡紫色小禮盒。他拿在手裡把玩一圈,一邊開啟蓋子,一邊聽見景焱說道:“今天有人給寄了這個東西,那裡面是張照片。一張7年前就該悉數消失的照片!”
祁煬一怔,隱約猜到了什麼。他急忙開啟蓋子,拿出了照片。果然……那上面的畫面和他想象的一模一樣。
纖細嬌弱的東方女孩兒衣衫襤褸被壓倒在床上,眼神驚恐,垂死掙扎。壯碩的金髮中年男人,滿臉獰笑,正要對她做著最不堪的事情。而那個女孩兒不是別人,正是江欣悅!
祁煬銳利的視線只上面定格了一瞬。立刻又將照片扔回盒子裡,合上蓋子。他轉頭看向景焱,見他盯著前方酒櫃上的玻璃,不知道在想什麼。
“jaryn。”祁煬輕輕叫了他一聲。
景焱沒看他也沒有回答,甚至連任何眼神波動也沒有。可祁煬卻肯定地知道他在等自己開口,“你放心好了,我會幫你查的。快遞是交到你手上的麼?快遞員的大概特徵你還記得麼?”
景焱終於轉頭看向他,“小區的快遞大部分都是門衛代收。這是孫姐去門衛那裡取回來的。”
“我知道了。”祁煬點點頭,“我會盡快給你結果。你別擔心。”
“多謝。”景焱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對了,你能不能再幫我留意一下,看看近期有沒有stefen的入境記錄。”
“嗤……”祁煬這次忍不住笑了出來,“jaryn,這麼大個國家,你真當我能一手遮天?”見景焱面色一暗,他趕緊又補充道:“不過你放心,只要他進入我的勢力範圍,有什麼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那就好。”景焱語氣平靜,眼中的神色卻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祁煬默然片刻,晃了晃手裡的盒子,“你懷疑他入境了?這東西是他搞得鬼?”
“不好說。”景焱緩緩搖頭,“他剛剛出獄,就算有心,也未必能立刻掀的起什麼風浪。可如果不是他……我想不出還會有誰。畢竟當年的事,知情的人不多。而且照片我都銷燬了,這一張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真的都銷燬了?”祁煬反問了一句。
“大概吧。”他答得不是那麼肯定。而後抬手摁了摁眼眶,再開口時聲音忽然黯啞,隱約帶一絲顫抖,“如果當年我知道欣悅有了身孕,我說什麼也不會利用她去設那個局。哪怕一切還要再等10年,甚至20年。”
祁煬一陣默然。對於當年的事,他沒辦法評價。
其一,自己不是和和景焱一起長大,不算是很瞭解他和江欣悅那些過往,也不知道兩人之間的感情有多深。
另外,他同景焱雖然是生死相交的兄弟,可如果仔細追究,他們兩個卻並不是同一類人。他是生長在黑暗中的,滾過無數刀鋒,踩過無數鮮血才得以站到最頂端,看見光亮。所以他可以六親不認,只要能達到目的只要利益夠大。
景焱卻是生長在光亮裡,一朝風雲驟變,他的世界才隱天蔽日。可一個人骨子裡的東西並不會那麼容易就改變。他急於求成,曾經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犧牲了那個和他一起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