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算之名傳入皇上耳中,龍顏甚喜,派人將他接進宮裡去了。”劉飛燕芳容變sè,纖纖玉指絞作一團,連呼“大事不好!”厲無情問:“姑娘這話什麼意思?”劉飛燕道:“淮南王一向廣結權貴,野心勃勃。此番秘密來到京城,必然有所圖謀。邱玄機很可能是他佈下的一顆棋子,意在對皇上施加影響,替他掃清篡位的障礙。皇上雖然賢明,卻篤通道教,尤愛虛幻神奇之術。淮南王正是看準皇上這個弱點,對症下藥,引君入甕!”厲無情駭然道:“姑娘說得不錯!如今回過頭來想想,所有的疑問都有了答案!”劉飛燕表情凝重,一字一字道:“現在邱玄機已如願進宮,淮南王的yīn謀眼看就要得逞,必須設法制止他!”厲無情苦笑:“說得容易!淮南王何等老辣,若非安排周密豈肯輕易出手?僅憑你我二人之力,要想制止他恐怕難以辦到。”劉飛燕道:“不然!你是刑部密捕,可直接向刑部侍郎盧大人報告,請盧大人面見皇上,揭露淮南王的yīn謀。這是惟一可行之計。厲公子,拜託了!”厲無情想到,這是一個立大功的好機會,以後自己必將受到皇上的青睞,更便於實施報仇雪恨的計劃,於是奮然道:“謹聽姑娘的吩咐!事不宜遲,我這就去!”
………【第五章 腥風血雨夜】………
厲無情一路疾奔來到盧琛府前。這時夜幕已深深拉下,月光皎潔如水,映照著威嚴的朱漆大門和左右兩隻張牙舞爪的石獅子。厲無情踏上臺階,舉手正要叩門,忽然心裡咯噔一下,如遭雷擊。抬起的手懸在那兒。他想起了一件事。那天夜裡遭到黑衣人截殺,正是喝了酒離開盧府之後。莫非盧琛亦是淮南王一黨,假裝殷勤將我留下,以便有時間調動殺手?淮南王頗有手腕,盧琛背叛皇上,投在他門下亦不無可能。或許正是盧琛暗中查出我隱姓埋名一事,並通知了邱玄機,他才能將我的秘密一語道破,根本不是什麼神算!若果真如此,我去見盧琛豈不是與虎謀皮、自投羅網?反過來再想想,即便淮南王篡位,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本與朝廷有仇,讓他們自相殘殺,弄得天下大亂,倒是正遂了我報仇之願,我何不來個順水推舟?厲無情慢慢退下,一步一步離開了盧府。劉飛燕將全部希望都寄託在了他身上,這麼做實在有點對不住她。但世上哪有兩全之事?既然要報仇雪恨,就只能不擇手段,把感情和良心拋在一邊,這是一個yīn謀家不得不付出的代價。厲無情懷著矛盾的心情走進一家茶樓,消磨了片刻時光,隨後去見劉飛燕,謊稱事情已經辦妥,盧大人答應立即向皇上稟報。劉飛燕鬆了口氣,笑盈盈道:“盧大人是皇上的近臣,他的話皇上不會不信,這一下淮南王jīng心策劃的yīn謀休想得逞了!厲公子,我真該好好謝你!”厲無情臉刷的紅了。這是他第一次騙人,而且騙的恰恰是自己的心上人,真叫他惶恐內疚,無地自容。劉飛燕握住他的手,又道:“我們已盡力而為,剩下的惟有等待。不過在淮南王一夥尚未敗露之前,你的處境仍很危險,淮南王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你千萬要小心!”她的殷切關懷令厲無情愈發不安,現在他不但臉紅,連脖子都紅了。此後的三天在焦慮忐忑中度過。從表面看來,京城裡照舊燈紅酒綠,歌舞昇平,和往rì沒什麼兩樣,但厲無情卻清楚地嗅到了一股腥風血雨的氣味,一場可怕的、顛覆整個王朝的叛亂即將席捲而來。第四天黃昏,劉飛燕忽然來到厲無情的藏身處。只見她神sè倉皇,滿頭冷汗,進門時差點被門檻絆倒。厲無情伸手將她扶住,驚問:“出了什麼事?”劉飛燕喊道:“不好了!馮南山被皇上打入了天牢!”“馮南山?”厲無情渾身一震,眼中異光閃爍:“莫非就是那位禁軍統領、虎威大將軍馮南山?”“正是!一同被捕的還有他的公子馮羿,罪名是勾結契丹,密謀作亂!”劉飛燕切齒道:“馮南山一向忠心耿耿,怎會幹出這種事!皇上定是聽信了邱玄機那個賊道士的鬼話,才使得馮家父子蒙冤入獄!”厲無情心中充滿對淮南王的敬畏之情,自語道:“好個淮南王!這步棋下得真是神鬼莫測、妙致巔毫!”劉飛燕道:“馮南山機智勇武,經驗老到,麾下有數萬jīng銳之師,堪稱朝廷的棟樑。有馮南山在,淮南王決不敢輕舉妄動。如今這根棟樑一倒,朝廷就危險了!”“淮南王好厲害!皇上那麼英明,竟然也會中他的詭計!”厲無情口中敷衍,心裡卻在冷笑。朝廷是皇上的朝廷,危險不危險與我有何相干!劉飛燕面sè異常嚴峻,雙手將厲無情的胳膊緊緊抓住:“淮南王隨時都會動手,形勢萬分危急!厲公子,你一定要幫幫我!”厲無情不安地問:“你想幹什麼?”劉飛燕的回答是兩個字:“劫、獄!”“你說什麼?”厲無情倒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