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大叫一聲:“有了!”馮南山剛要追問,劉飛燕匆匆趕來。厲無情拉著她道:“你來得正好!快隨我去抓捕淮南王!”馮南山問:“要不要派禁軍一同前往?”厲無情道:“不用,我二人足矣!”劉飛燕跟著厲無情離開統領府,展開身形一陣疾奔,來到一座大宅院跟前。劉飛燕狐疑地問:“這是什麼地方?”厲無情道:“這是當朝駙馬、宣武侯秦顒的府邸。”“秦顒?”劉飛燕一臉茫然:“他不是瘋了嗎?淮南王與他有何關係?”厲無情含蓄一笑:“此刻無暇解釋,快隨我來!”二人飛身越過高牆,潛入府中。只見裡面亦是燈火通明,廳堂裡不時有勁裝佩刀的武士進進出出,氣氛非常緊張。劉飛燕道:“駙馬府這麼大,不知淮南王躲在何處?”“別急,讓我想想……”厲無情正在轉念頭,恰見總管王福祿託著酒菜走來,口中連連打著哈欠。厲無情趕上去,在他肩上拍了一下。王福祿吃了一驚:“什麼人?”厲無情小聲道:“王總管,連我都不認識了?”王福祿定睛一瞧,賠笑道:“原來是厲公子!得罪得罪!”厲無情問:“你家老爺在何處?”王福祿回答:“老爺在書房裡接待貴賓。”厲無情一笑:“他的瘋病好了?”王福祿道:“老爺的病煞是古怪,說發就發,說好就好。小人正要送酒菜過去……”“不必了,你休息一會兒吧,我代你去!”“不不不!怎能煩勞公子……”王福祿話沒說完,厲無情手指一點將他放倒,帶著劉飛燕直奔書房。厲無情是秦府的座上賓,路途很熟,轉眼間書房已到。只見裡面燈燭點得錚亮,秦顒拈著鬍鬚大馬金刀地坐在那兒,眼中流光顧盼,哪有一絲瘋癲的模樣!與他對坐的不是別人,正是yīn謀篡位的淮南王!劉飛燕驚喜萬分:“你怎麼知道淮南王在這兒?”“你很聰明,但我也不比你笨。”厲無情得意地笑笑,叮囑劉飛燕守在外面,以防不測。自己揹負雙手,笑盈盈踏進房門:“秦駙馬瘋得那麼厲害,想不到居然康復如初,真是可喜可賀啊!”秦顒悚然一驚,厲聲問:“你是何人?來此有何貴幹?”厲無情叉手而立,微笑道:“你不是有一罈美酒約我同飲嗎?我一直想著這件事。”秦顒拍案叱道:“你胡說些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你,快滾出去!”厲無情搖頭冷笑:“常言道,演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傻子。只可惜你並非瘋子,我亦並非傻子,還是收起你這一套吧!”秦顒倒抽了一口冷氣,喃喃道:“你……你這話什麼意思?”厲無情仰面大笑:“我說過我不是傻子,你瞞得過我一時,瞞不過我一世!其實你根本沒瘋!你與淮南王早就暗中勾結,圖謀不軌。不料這個秘密被安樂公主無意中發現,你不得不殺人滅口。但安樂公主不是一般人,她死了皇上必要追究。於是你想出一條毒計,帶著王總管去紫霄觀,假裝與邱玄機打賭,然後裝瘋殺人。你約我喝酒亦是計劃的一部分,意在讓我和王總管替你作個見證。這樣一來非但騙過了皇上,還證明了邱玄機的確神算,為邱玄機入宮作鋪墊,真是一箭雙鵰啊!秦駙馬,我說得對也不對?”秦顒驚慌之餘,失口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厲無情道:“再高明的戲法,戳穿了其實很簡單。邱玄機所謂的神算不過是演了一場戲而已,既然如此,你又怎會突然發瘋?必然是假的!而目的無非是殺人滅口。”秦顒臉sè煞白,呆若木雞。厲無情向他步步逼近,切齒道:“你為了假戲真做,甚至不惜將自己的兩個親生女兒一起殺死!秦顒,你好狠毒!簡直喪心病狂,禽獸不如!”秦顒眼中忽然湧出兩行淚水,哽咽道:“罵得好!罵得對!我的確禽獸不如!可是厲兄,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是淮南王逼我做的!當我舉刀朝她們砍去的時候,我的心都要碎了!”厲無情冷哼一聲:“是嗎?我卻看不出來!你裝瘋裝得那麼像,哪有一點心碎的樣子!我這雙眼睛算得厲害,當時亦未看出分毫。”秦顒抹了抹眼淚鼻涕,哀求道:“事已至今,說什麼都沒用了。厲兄,求你看在以往交情的份上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等到淮南王登基之後,我一定保舉你一個大大的官職,如何?”“閉住你的狗嘴!我把你這種禽獸當作朋友,真是瞎了眼!”厲無情咬牙切齒,厲聲道:“馮南山已派兵進宮,整個開封亦被嚴密封鎖,淮南王的yīn謀徹底破產了,你還不乖乖的束手就擒嗎!”秦顒面sè一寒,囁嚅道:“此言當真?”厲無情哼道:“是我把馮南山救出天牢的,你們的同黨盧琛已經伏法,你還不信嗎?”“我信!我信!”秦顒慢慢站起,倉啷拔刀:“我自知罪孽深重,與其束手就擒,還不如拼個魚死網破!”“好!我從未與你交過手,今rì正好領教一下!”厲無情拔劍,分心便刺。秦顒閃過,反手一刀。二人劍來刀往,殺得不可開交。書房裡霎時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