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口舌之快,大聲說道:“你這賤奴丸童休要再猖狂,我定會讓你死翹翹的。”
丘連海不耐煩地怒視著,輕蔑地說道:“那就讓我來看看,你的鮮血是怎樣在我的骨刀下流乾。”
丘連海指揮著骷髏們的進攻,力道得當,擺手弧度較之之前大幅增漲,看來是準備著最後一搏了。丘三娘覺得有些吃力,心想這下是躲不過去了,但也並不是無計可施。她雙手合攏成十,從尾部放出大量的水霧冰凝瀰漫開來,一時間丘連海竟無法分辨其方位,只得命令著骷髏們漫無目的地肆意砍殺,儘量向後跳退著,讓自己不要陷進這迷霧中去。
阿墨看著底下霧氣一大片,不由得對雪陽有些擔心了,只對著玉煙和樹伯簡單交代了一下便縱身跳了下去。玉煙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叮囑他道:“不可戀戰。”
玉煙看著阿墨縱身跳下去的身影,輕輕地說道:“這兩人什麼時候這麼好了,還真是看不出呢。”
樹伯笑著說道:“男人間的友情嘛,有時候也是很奇怪的呢。”
玉煙也笑著,抬頭望著月色,對樹伯說道:“看這情勢,也快出現了吧。”
樹伯點頭,催動術法在一個葉片上凝成水珠,在月光的映襯下仔細看著,說道:“快了呢,還有一盞茶的時間。”
玉煙看著樹伯這珠中月的樣子,不由得說道:“樹伯真是好本事啊,什麼都能掐算得出,什麼時候也教教我們啊。”
樹伯哈哈地笑道:“不過是舊時向陳傳老祖學得些皮毛之術而已,哪能真的像織天童那樣占星卜月呢,而且,這是陽術,女子是學不得的。”
玉煙不知可否地笑笑,也不再做聲,只低頭看著底下濃濃的水霧說道:“我們該下去收場了吧,這丘三娘也太能整事了,什麼都看不見呢。”
樹伯點頭道:“這樣厲害的女人不懂得收斂鋒芒,也是可惜了啊。那丘連海不知世事,被李氏縱容了這麼多年,也實在可悲。就讓我們去渡化這兩個妖孽吧,這出戏也到了該收尾的時候了。”
玉煙和樹伯縱身跳入到濃濃霧氣裡,這遮天蔽日的濃霧能見度不過五米,玉煙和樹伯不由得背對著背說道:“別走散了,小心應付情況。”
樹伯頷首點頭道:“好的,也不知道阿墨和雪陽是什麼情況,不過這濃霧應該也撐不了多久了,異象馬上就要開始了呢。”
玉煙拿出火信,點起了燭火,昭示著自己的存在,看著搖曳的火光呵笑道:“那就讓我們開始清洗,除鬼伏妖吧,看得也夠久了呢。”
丘連碩和蘭姨敲了半天門也沒人來開,覺得有點奇怪,正要用力撞時,門突然開了,蘭姨低聲驚呼道:“老仇,怎麼是你來看門呢?其他人都去哪了,怎麼敲了半天門也沒人來開啊?”
蘭姨口中的“老仇”便是丘老太了,她這麼多年隱忍下來都是用的這個代稱,也習慣成自然了。丘老太對這蘭姨是很滿意的,把持著後院事務,分工明確,恩威並施,有家母風範,而這丘連碩現在舊疾遠去,心智全開,面貌也極俊俏貴氣,現在頗有家主風範,看著二人,想必是拿到了族印戒指和遺書了,不由得笑著說道:“嗯,我等你們很久了呢,都隨我來吧。”
丘連碩和蘭姨面面相覷,一向安穩不問世事的蘭姨,現在突然這樣讓人有點適應不了,但還是跟著她向前行進著。
蘭姨別這丘老太弄得有點莫名其妙,跟在她後面問道:“老仇,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啊?”
丘老太只木訥地回道:“帶你們去做你們該做的事,這丘府上輩子的恩怨情仇也該結束了。”
丘連碩和蘭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再問她時,她只重複地說著:“時候到了就知道了/地方到了你就知道了/時辰到了你就知道了。。。。。。”
丘老太帶著二人來到了宗廟祠堂面前,拿出準備好的紙燈籠,二人剛要問話,她便對著丘連碩說道:“把手給我。”
丘連碩依言照做,只見丘老太抓著丘連碩的手,拿著早就準備好的針頭在在中指狠狠一紮,拿著他的手滴在了燈油碟子裡,蘭姨一把推開她說道:“老仇,你幹什麼呢,怎麼做事呢,這麼傷人。”
丘老太一個踉蹌,勉強站穩看著蘭姨說道:“力氣還真是越來越大,但願生孩子時也能這麼猛。”
蘭姨正要反駁詢問,丘老太朝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從衣服裡掏出火信點燃了紙燈籠說道:“來來來,延平親兒請前來,生前錯事不肯休,而今請來釋心懷。”
只見宗廟祠堂牆壁上的兩隻麒麟獸睜眼一聲吼叫,從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