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停的從他的腹部湧出。
我嚇得說不出話來,捂著嘴巴顫抖得厲害。不,那不是我的老公。
突然,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腹部爬了出來,先是兩隻很小很小的手,緊接著便是整個血淋淋的身體,我定睛一看,赫然是那隻鬼胎。
那隻鬼胎趴在我丈夫的腹部,不停的啃著丈夫腹部上的血肉,很快,丈夫本就被掏空的腹部就只剩下一副血淋淋的骨頭。
我怔怔的看著那詭異恐怖的場景,想大聲尖叫,可是嗓子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半點聲響都發不出來。
我驚悚的看著那一幕,心中恐懼到了極點,那絕對不是我的老公,我的老公怎麼可能會被這個鬼胎吃掉呢?不可能,這一定是一個夢,一個可怕的噩夢。
“安安……”丈夫突然出聲喊我的名字,聲音嘶啞空靈,而且還含著一抹極度的痛苦,“安安,我好痛苦,老公好痛苦,救我……”他一邊喊著我名字,一邊朝著我伸直雙臂,想要我過去。
然而,我的腳步卻像是生了根一樣,一動也動不了。
“呵呵……”丈夫的聲音剛落,那隻鬼胎突然陰森森的笑了起來,狠戾的看著我,“媽媽,來陪我,我已經讓他來陪我了,你也來吧。”
“不……不要傷害他……”極度的恐懼終於讓我崩潰的大哭起來,我跌坐在地上,無助的看著那隻鬼胎,哀求道,“求求你不要傷害他……”
“呵呵,媽媽,你們傷了我,想要我消失,所以,我要吃了他。”鬼胎說著,突然爬到了丈夫的肩頭,衝著丈夫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下去,那尖利的牙齒咬斷脖子的咔嚓聲像地獄惡魔的笑聲,瞬間讓我崩潰的大叫起來。
“不……不要傷害我的老公,不要吃掉他,不要……”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嚇得冷汗涔涔,渾身顫抖。不知道喘息了多久,我終於意識到周圍的壞境似乎有些不一樣。
此刻,我所在的房間是一個小木屋,木質是那種暗褐色的,應是已有些年頭,而房間也很簡陋,只有一張木質圓桌以及一張木質椅子,再加上我身下的這張木床。
桌子上放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靈符,一隻藍眼睛黑貓窩在椅子裡,咕嚕嚕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我。
看到那隻黑貓,我瞬間想起來了,這裡應該就是那位高人的住處。前段時間我還來過一次,只不過那一次很匆忙,所以對這裡的環境印象不太深刻。
可是我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我肚子裡的鬼胎突然跑了出來,而且見人就咬。想到這裡,我慌忙捂住自己的腹部,可是卻不知道那隻鬼胎還是否在我的肚子裡。
再後來,那隻長得像我老公的男鬼出現了,它說要救那隻鬼胎,然後就載著我來到了這白花山。後面的事情我就沒有多大的印象了,因為我記得我好像是被一張恐怖的鬼臉嚇暈了過去。然後就一直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我隱約聽到了談話的聲音,可是卻始終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直到一陣劇烈的腹痛侵襲,我才徹底的暈了過去,最後做了一個極可怕極可怕的噩夢,在噩夢裡,那隻鬼胎竟然吃掉了我的丈夫。
想起被鬼胎咬傷,暈倒在家裡的丈夫,我心中一急,慌忙起身往門外跑。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做那樣可怕地噩夢,彷彿預示著什麼一般。我唯一知道的是,我絕對不能讓我的老公出事。
剛拉開木門,一張陰柔卻俊美至極的臉出現在我的眼前,我一怔,呆呆的看著他,是那位高人。
他還是一身白衣,配著那張蒼白絕美的俊臉,仿若不染纖塵的謫仙。
“你醒了。”他淡淡的開口,空靈的聲音沒有什麼語調,一邊說著,一邊走進屋。
他剛剛走進屋,那隻藍眼睛黑貓便瞬間跳到了他的肩頭,有些親暱的蹭著他的下巴。
看到這一幕,我不禁想起了我的黑貓,也不知道那隻貓跑去哪裡了。
我看向高人,點了點頭,問道:“一直糾纏我的那隻鬼呢?”
“在養傷。”他簡單的回答。
我心中頓時有些明白,難怪那隻男鬼身上被灼傷的地方總是好得那麼快,想必是這位高人幫它的吧。可是心中不禁又有些疑惑,那隻男鬼跟這位高人是認識的麼,難道,高人知道那隻鬼的來歷。陣引央弟。
如此想著,我慌忙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早就跟那隻鬼認識,你知不知道它的來歷啊,它在這人世間的執念到底是什麼?”
高人看著我焦急的樣子,淡淡的開口:“我不認識它,對於度靈的人來說,每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