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不可無,所以她只能抱歉的對那個姑娘笑了笑,然後也真誠的說道:“謝謝,希望以後能有緣再見。”
趙輕歌是第二天下午的火車回學校,因此她只能繼續在酒店裡窩一晚,走回去的路上趙輕歌一直在想該上哪去買特產帶給林之北,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就出事了,走到半路的時候林之北習慣性的去摸錢包,然後發現自己的錢包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離她而去了,林之北嚇得怔怔的呆在了原地,心裡越想越害怕,她所有的錢都在錢包裡,因為害怕丟失,所以連銀行卡都沒有帶過來,現在她真的是身無分文了,雖然火車票是早就預定了的,身份證、學生證也還在身邊,但她還要吃飯,酒店也還沒有交錢,最關鍵的是,她從丹東去瀋陽坐車的錢也沒有了!一想到這趙輕歌徹底慌了,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機來準備打電話找林之北求救,可撥了號碼之後趙輕歌徹底絕望了,她的手機竟然欠費了,所以現在她的處境就是孤立無援的被困在了人生地不熟的東北,而且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趙輕歌想請了自己的處境後眼睛一熱,然後視線就朦朧起來,她渾渾噩噩的一直朝自己住的酒店走,一路上不知撞到了多少人,被撞到的人看著這個淚流滿面的姑娘雖然好奇,但也沒有貿然詢問,因為趙輕歌撞了人之後連道歉的話都沒有,仍舊那麼無知無覺的朝前走,所以大多數人都把她當成了精神受到了刺激的傻子,因此誰也沒有管她。趙輕歌不是不懂禮貌,而是現在的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她心裡閃現著各種離奇的猜想,自己把自己嚇了個半死,所以對周邊的情況根本就沒有意識,因此也就無所謂道歉一說了。
夏至正低頭思考著工作上的事情的時候突然被撞了一下,他還沒來得及抬頭說話身邊就傳來了一陣哭聲,“對不起,嗚嗚……真的對不起……我……呃……嗚嗚嗚……”趙輕歌在撞到第八個行人的時候終於崩潰了,連人都沒看清楚就開始哭著道歉,她覺得自己回不去了,也許會被餓死,也許會被酒店的人罵死,也許會被人搶去賣了也不一定,因此一邊道歉一邊哭,到最後直接哭得打嗝了,一句話怎麼也說不完整。夏至不可思議的看著身邊不停的彎著腰的女孩子,不是吧,他被撞都還沒有說什麼,怎麼她一個撞人的就哭成了這樣,看著圍觀的人群,夏至頭疼的摸了摸額頭,清了清嗓子後說道:“姑娘,沒事了,你……你別哭了行嗎?”趙輕歌模模糊糊的聽到有人跟她說讓她別哭了,可不說還好,一聽到哭這個字,趙輕歌就更傷心了,於是哭得也更厲害,她哭的時候沒有聲音,就那樣默默地任豆大的淚珠極速的從眼眶裡掉落出來,一張笑臉被憋得通紅,讓人看的恁是覺得不忍。
夏至看看周圍的人再看看身邊默默哭泣的姑娘,再次嘆了聲氣,“姑娘,你別哭了,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啊?要不你跟我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趙輕歌一直都沒有忘記林之北說的不要隨便相信陌生人的話,可現在她已經走投無路了,所以聽了夏至的話後終於肯伸手摸了摸臉上的淚,然後呆呆的看著夏至,夏至見趙輕歌總算不哭了,這才鬆了口氣,周圍的人見沒什麼熱鬧可看也開始三三兩兩的散去,趙輕歌就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不聲不響的看夏至。
夏至是一個俊朗的男人,身上帶著一股硬朗嚴肅的氣息,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威嚴正直,他見趙輕歌打量他,也不說什麼,就那麼站在那裡任她觀察。趙輕歌看了一會兒之後覺得夏至應該不是個騙子,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之前在考場認識的那個姑娘說的話,眼眶一熱,眼淚又流了出來,吸了吸鼻子後帶著濃濃的哭腔跟夏至控訴道:“不是說東北人都是活雷鋒嗎?那為什麼還要偷我錢包,嗚嗚……現在我沒錢了……嗚嗚,怎麼……怎麼回去,嗚嗚嗚……”趙輕歌說到最後心裡荒涼成一片,眼睛裡的眼淚怎麼摸也摸不完,於是乾脆直接蹲下來把頭埋進雙腿間又鴕鳥的哭了起來。
夏至聽完趙輕歌斷斷續續的話後終於弄明白了這個姑娘嚎嚎大哭的原因,看著她蹲在地上覺得終究不是回事,於是彎下腰拉了拉趙輕歌的胳膊說道:“姑娘,這大馬路上你再哭下去我們倆就都沒形象了,要不你起來我們一起想個辦法?”趙輕歌也知道自己丟人,可她真的沒辦法,本來就不是個膽大堅強的人,現在遇上這件事心裡早就慌的沒底了,所以她除了哭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聽了夏至的建議後,趙輕歌不知怎麼的突然就靈光一閃,抬起頭伸手抹了一把臉,然後就開始往包裡掏東西,夏至不明所以的看著前一刻還埋著臉哭泣下一秒又開始不聲不響的虐待揹包的姑娘,心想這姑娘不是受刺激過度了吧?不過馬上姑娘就用實際行動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