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力躲藏在王詩藍的懷裡,身子不住地打顫著。
整個人比之前更是驚恐萬分。
王詩藍擔憂地說著,“渙莎,怎麼了?”
明少也是一臉迷糊,身軀湊過去,“渙莎,你怎麼啦……”
他越是靠近,安渙莎越是嚇得不輕,不住地往後縮,往詩藍的懷裡躲,‘啊’叫個不停。
王詩藍這才意識到原來她是怕明少。
“明少,你別過來,渙莎好像怕你。”她急促地說道。
明澤恩身子一僵,然後往後退了幾步,安渙莎慢慢探出頭來,心情稍微平緩了一些,但仍舊抓著詩藍的胳膊緊緊。
王詩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不明所以的明少,秀眉微蹙,“明少,你要不先出去一下,等渙莎的心情平復一些,她不知為何見到你就很害怕的樣子。”
明少攏了攏眉,“她見人都會這樣麼?”
王詩藍的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安渙莎抓住她的力道不小,讓他一陣酸楚。
這時安渙莎又驚悸地尖叫起來,刺著人心。
“明少,你快出去。”王詩藍再次說道。
“那你怎麼辦?”看著她的神情,明少知道詩藍肯定被安渙莎抓疼得不輕。
王詩藍咬著牙,“我沒事的,她只要不看你應該就沒事。”
“好的。”明少不敢遲疑趕緊退出了病房。
說也奇怪,安渙莎在看到明澤恩出去之後,整個人緊繃的神經頓時也鬆懈了下來。
她從詩藍的懷裡探出個腦袋出來,在完全看不到明少的身影時才慢慢從她的懷裡抽出身體來,情緒基本恢復了平靜。
王詩藍也是一頭霧水,揉著被抓疼的胳膊,輕輕出聲,“渙莎,那是明少,你別緊張。”
然,安渙莎仍舊像往常一樣,目光呆滯,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樹木,似乎根本不知她在說什麼。
每次王詩藍和她講話,她都是這樣,明明活著卻又像個活死人,看著她這樣心裡一陣鼻酸,真希望她快點好起來,否則孤蕊泉下也不會安心。
倒出雞湯一勺勺的小心吹涼喂著她。
“啊”來一口,王詩藍溫暖地朝她笑著。
即使她的每一句話渙莎都沒有知覺,但是她都會每次和她說著,雖然她人還沒有意識,但是詩藍相信,她的心肯定知道有人召喚著她,她就不會寂寞。
再餵了些水果,安渙莎已是吃得飽飽的。
這時,病房的門開啟了,是醫生進來給她做檢查了。
醫生朝王詩藍感謝地投以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這段時間王詩藍所做的他們有目共堵,真為病人有如此的朋友而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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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花園裡,微風陣陣,金色的陽光透過樹葉的遮擋斑駁的打在明少的峰上,柔各的光圈籠罩著他的身軀,更顯挺拔修長,緊繃的側顏線條也緩和了不少。
180看望梁少
王詩藍衝著他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
深邃的黑眸凝神看向她,“她怎麼樣了?”
詩藍眨了密梳般纖長的眼睫,“她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不用擔心。”
明少明瞭的點了點頭,只是下一秒,劍眉微微擰緊,剛才在外面等詩藍他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為什麼安渙莎在見到自己時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嘴角不自覺地扯動了一下,薄唇輕抿,“詩藍,安渙莎見到陌生人都會這般害怕驚恐麼?”
這話正問到了她的不解處。
臉上瞬時閃出複雜的疑惑。
聲音淡淡回道,“我也覺得好奇怪,渙莎現在是完全沒有意識的,除了吃睡,她平常很安靜,只有偶爾會突然精神緊張就像我們剛才進病房看到的那樣,異常害怕的神情,但她卻從來沒有過因見到某人會異常驚恐。”
她的話裡已經很明瞭,安渙莎剛才見到明少驚恐的舉止也是她未見到過的。
明少腳步一頓,眉宇緊蹙,他和安渙莎雖然見面次數不是很多,但畢竟也屬於老相識,怎麼會在病重時這麼害怕他?
王詩藍心裡很明瞭他所想的,看他愁眉不解的樣子寬慰著,“你也別想多了,渙莎現在的腦部受到傷害,很多事情或許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
明少微微點了點頭,或許是吧,但是他的心總是隱隱地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似乎這事並不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