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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有!前年我還去了趟草原,家裡聽說那裡有個活佛極靈驗,我來回跑了兩三個月,求那活佛唸了幾天經回來,到今天還是半絲動靜也沒有,沒人不急的,唉,就王爺想的開,說有子無子是他命中註定,與旁人無關,唉!”一提這事,李謙唉聲嘆氣不已,邵源泊沉默了片刻,重重嘆了口氣,他做父親前對有沒有孩子這事,倒沒什麼想法,如今有了阿盛,才覺得若沒有孩子,沒有阿盛,這日子,還有什麼樂趣?
兩個人邊吃邊聊,李燕語吩咐常嬤嬤看著這一處,不時換了熱菜熱酒上來,兩人直吃到半夜,喝的大醉,乾脆睡在了一處,直說到天明才合上眼睛。
62、繁華
兩行人在保定府歇了三四天,才啟程南下。
這一路上,邵源泊和李謙要麼騎馬,要麼同坐一車,談天說地,尋景探幽,極是相得,李燕語一句多話沒有,只留意著兩人衣食住行,處處安置的妥妥當當,讓李謙羨慕不已,和邵源泊叫著下回再出遠門,無論如何也要攜妻同行,也要享受這樣有出行之趣,而無出行之不便的日子。
阿盛聽李燕語講了一天故事,就再沒有聽故事的興致了,眼巴巴的看著邵源泊,流著口水大叫“阿父阿父!”
邵源泊哪裡忍得下心,沒等阿盛叫第三聲,就奔過來抱過阿盛,他騎馬,就帶著阿盛騎馬,他坐車,就帶著阿盛同坐一車,阿盛心滿意足,一路上,除了睡覺,只要醒著,就小尾巴一般粘住邵源泊,好在一歲多的孩子,又是辛苦旅途,一天中大半時候是在睡覺,倒還好些。
一行人且走且遊,直到五月初,才進了京師西南的運城府,邵源泊和李謙依依不捨的分了手,李謙折回京師赴任,邵源泊直奔泉州府,他是七品官,這調任之間,不必回京述職。
邵源泊送走了李謙,失落的悶悶不樂了一天,和李燕語商量著,準備第二天起,行程上要緊一緊,他六月初得趕到泉州市舶司接印,李燕語忙叫了欒大進來商量,欒大細細算了半晌:“爺,少奶奶,咱們車子多,又都是大車,還帶著小少爺,一來走不快,二來也不能日夜兼程,累壞了小少爺可了不得!我看,爺還是帶著山青幾個,騎著馬先趕過去,從這裡過去,最多二十天就能到泉州府了。”
邵源泊皺了皺眉頭,打著呵欠說道:“嗯,既是這樣,咱們還是照咱們的行程走,到五月下旬,五月底,我再騎馬趕過去就行,六月上旬前到任接印,也不用早到,六月十日,不,九日吧,九日到就行。”
欒大笑應道:“爺說的是,這到任,正正好最好,晚了不好,早了也不好,老趙他們幾個,前一陣子我和少奶奶說了,已經打發他們先趕過去打前站了。”
“還是你想的周到,既是這樣,那就更不用著急了,不急不急。”邵源泊笑著說道,幾個人正說話間,山青興奮的跳起來:“爺!老劉叔來了!”
“快請進來!”邵源泊‘呼’的站起來,兩步迎到了門口,李燕語也忙跟著站起來迎了出去,老劉叔是老太爺院裡的管事,也是府裡的大管事,七八歲就跟著老太爺侍候,是老太爺最心腹的人。
鬚髮皆白的老劉叔精神健旺,跟著水秀,腳步輕捷的進來,遠遠看見邵源泊,忙緊走幾步,就要跪倒磕頭請安,邵源泊一把扶住:“跟小六有什麼好客氣的?老劉叔紅光滿面,這精神看著就好,老頭子可好?”
“好好!老爺子好著呢,聽說六少爺升了泉州市舶使,高興的很,說六少爺往後必有大出息,往後就靠六少爺給他撐這身後名了。”老劉叔順勢站起來,哈哈笑著答道,轉眼看到李燕語,忙恭敬的長揖見禮,李燕語側過身子受了半禮,曲膝福了福,還了一禮,讓著邵源泊和老劉叔坐到椅子上,親自倒了兩杯茶端過來。
老劉叔急忙站起來接過茶:“怎麼敢勞動六少奶奶!”李燕語笑著退後幾步,規規矩矩坐在下首,溫婉的笑著聽邵源泊和老劉叔說話。
“本來老太爺想親自己過來看看六少爺,可一來擔心惹了閒話,於六少爺不好,二來,也不願意府裡。。。。。也煩!”老劉叔含糊了一句,邵源泊無奈的嘆了口氣,明瞭的點了下頭,老劉叔接著說他的話:“就讓我過來看看,看看六少爺好不好,看看小少爺,怎麼沒看到小少爺?”一提阿盛,邵源泊眉飛色舞。
李燕語笑著站起來,曲了曲膝,出門叫了小羽過來,讓她去看看阿盛醒了沒有。不大會兒,小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