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想唐小婉嫁給誰都是嫁禍。
還是兩個禍害湊一對吧,呵呵。
☆、捌、交錯
巴蜀。樂山。
楊青坐在高高的樹枝上,摘下枝頭一個個水靈靈紅彤彤的蘋果扔進脫下的反穿的外衣帽子裡。雨後的空氣清新怡人,帶著芳草和泥土的芬芳,他晃著一雙長腿,從帽子裡挑了一個大大的蘋果,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後咔擦咬了一口。
雖然穿越代表著遠離一切機械裝置,不過這些東西倒是再也不會有農藥什麼的了。甜美的汁水溢滿了唇舌,他心滿意足的眯起眼睛。
抱著剩下的蘋果跳下樹,楊青踏著愉快的腳步返回明教分壇。走到半路,路過一條長河時,河邊卻有一個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人倒在淤泥和芒蒿之中,悄無聲息,一動不動。楊青試探著靠近,費勁的把他翻過來,看到一張被頭髮糊了一臉的面龐,摸一摸鼻息,倒還活著。
作為一個穿越的醫生,楊青可沒法對一個垂死的人視而不見,只能揹著他一起往分壇走去。他現在是明教妙火旗旗下弟子,和同門的關係也還不錯,即便莫名其妙撿了個人回來,倒也沒人說什麼。楊青自己就是大夫,把人往房間裡一放,提著藥箱就去給他看了看傷。
這個人顯然曾被人圍攻,渾身上下傷口多不勝數。他的手裡死死抓著一把極薄的刀,即使昏迷也用盡了力氣,楊青好不容易才從他手裡拿走刀,然後給他洗澡、上藥,讓他在自己的房間裡養傷。
“阿青,你的心也未能免太好了。”好友杜淼抱著肩倚在門口,看他細心的為昏迷中的男人上藥。他一直覺得,像楊青這樣的老好人,真應該去萬花谷而不是明教。
“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楊青抬頭對他笑笑,一雙顏色不一的鴛鴦眼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彩。“你呀,就是太小心了。”
杜淼哼了一聲,嘟囔道:“來歷不明,還帶著刀,誰知道他是什麼身份,醒了以後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但他也知道楊青的脾氣,知道自己不管怎麼說對方也是不會聽的,最後只能嘆了口氣:“也罷,少不得我要多看著他了。”
誰知道幾天後那人終於甦醒,楊青開心之餘詢問對方姓名,卻發現對方竟然忘記了一切。
杜淼更加覺得此人不簡單,楊青卻絲毫不懷疑,只關心詢問對方之後作何打算。對方一臉無奈,只對他抱拳道:“既然這樣,我就同恩公一起吧。若是恩公有什麼事需要我做,儘管吩咐。”
楊青自覺也沒什麼事需要他報恩的,但想想對方如今孑然一身,又失了憶,心裡頗有些憐憫,也仗義道:“也罷。好歹兄臺還是給自己取個名字,也好讓我們稱呼。”
男人撫摸著那把昏迷時也不肯離手的刀,沉吟許久,回答:“……就叫我,何方易吧。”
****?
柳浮雲的莫名失蹤,對於霸刀三兄妹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
“失蹤?二哥怎麼會失蹤?!”柳靜海一反往常溫文爾雅的模樣,煩躁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二哥武功不弱,為什麼葉煒能回來,他卻不見了?!”
柳夕坐在一旁的石桌旁,也是垂淚不止,睜著淚眼可憐兮兮的看著柳驚濤。
柳驚濤已從葉煒處得知了前後經過,嘆了口氣,挑出重點和弟妹說了說。簡單說來,就是兩個人在來杭州的路上遇到有人挑釁葉煒,柳浮雲氣不過有人說自己兄弟,自然拔刀相向,本來應該是點到為止的,誰知道對方早有準備,呼啦啦的跳出一堆人來,葉煒好不容易對付玩多出來的那些人,一回頭,柳浮雲已經不見了。
他在原地找了幾天,只找到了被刺死的馬,這個時候就覺得不對,對方可能根本就是衝著柳浮雲來的,再找下去也是徒勞,趕緊找地方給家裡和霸刀都寄了信,又快馬趕了回來。
聽他說完,柳夕頓時一驚:“葉三莊主給家裡寫了信?怎麼藏劍也沒收到?”
柳驚濤沉默不言,背在背後的手卻不停的張張合合,這是他思考時慣有的小動作。
“他是在哪兒失蹤的?”柳靜海閉了閉眼睛,因為憤怒和擔憂紅了眼眶。“我要去找他!”
“三哥!”柳夕叫住他。“葉三莊主既然沒有找到他,恐怕……你去也是……”她哽咽了一下,拿帕子擦了擦眼角。
“那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柳靜海低吼道。那是他的二哥,會陪著他練劍陪著他讀書的二哥,永遠好脾氣的面對他一切無理要求的二哥……
“——靜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