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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我擺擺手,朝桌邊走去,“不過諸位都已察覺我沒有內力了吧?若我說是因為寒冰石所致,暫時如此,諸位信不信呢?”
桌邊三人,長得都十分奇特——一人光頭,眉間長了顆紅痣,穿了一身黑;一人一頭濃密的黑捲髮,鬍子一大把,是個胡人樣的壯漢;另一人倒像個弱不禁風的白面書生,慢悠悠地搖著扇子,看似最無害,但根據方位來看,剛才那枚暗標就是他甩出來的。
對於我的問話,三日內解釋沉默一陣,白面書生先笑了出來:“哎呀呀,可真是個不得了的小丫頭,果真如傳言那般,充滿著未經世事的莫名自信那!”
我皺起了眉,蘇媚娘卻又打起了圓場:“書生說話就是這樣,你看起他像是讀過多少書的樣子,其實就是個裝風雅的,說話沒個遮攔。啊啊,我來介紹一下吧,這個是鬼手書生李敞,這個是殺戮和尚孟越,還有就是雙斧安札,都是三大部管事的,今日專程來見你的。”
我一一記在心中,語氣緩和些:“我的信物呢?”
那和尚孟越笑了一聲,從袖中取出一物放在桌上道:“行了,這樣雙方都確認身份了,有事說事吧,今日過節,我等著去看花燈呢。”
“是去喝花酒吧你!”李敞白他一眼,又看著我說,“好啦小姑娘,你快坐下吧,咱們一看你那斬龍劍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我依言坐了下來,實在不想同這群怪人浪費更多的時間,便率先開口道:“我今日前來,是希望三大部能兌現當初的約定,助我碧禧宮一臂之力。”
“碧禧宮?”安札嘲諷似的笑了一聲,“現在還有這個幫派嗎?”
我同樣笑了一聲,冷言道:“怎麼沒有?只要我碧禧宮小宮主尚活在這世上一天,就還有碧禧宮一日!”
“我算是知道啦,你其實是想重振碧禧宮對吧?”李敞仍是笑眯眯的,但說出的話卻是一針見血。
我眯了眯眼,既然已經看出我來意,我也不多繞圈子,點頭道:“對,不錯!我就是希望各位能助我一臂之力,重振碧禧宮。”
話一說完,屋內卻是詭異的沉默下來。
“那敢問小宮主,你現在有什麼資本來重振碧禧宮呢?”說話的人是李敞,“或者說,你有什麼資格來叫我們助你一臂之力呢?現在的碧禧宮,說句實話已經毀得四分五裂,僅剩的一些勢力也在被千重樓一點點瓦解掉。我們三大部雖然有些實力,但要跟千重樓正面作對,我們的實力顯然不夠。換句話說,現在的碧禧宮並不能給我們一絲一號的好處,我們也並沒有義務去犧牲自己的兄弟來幫一個已經奄奄一息的幫派。”
話雖然難聽,但卻是事實,我來之前,已經考慮到這個問題了,但是我現在即使是許下口頭諾言,也必須先抓到這股勢力才行!
“這些我都明白,”我保持著言語的冷靜,“但我既然敢提出這個要求,就絕不會沒有半點把握。我現在或許沒有什麼實質的實力,但我現在已與厲王結盟,可以藉助一部分皇家的勢力,只要你們肯幫我,日後定會有更多的幫派和勢力加入我們,到時候,等力量積蓄好,再一舉推翻千重樓,這江湖我必與三大部平分!”
李敞微笑道:“小宮主,說來你現在還是沒有任何的資本,厲王是個什麼人物,小宮主你難道不清楚?他能讓你一個小姑娘耍著玩兒?”
“但是……”
“小宮主,”孟越打斷我的話,“空口承諾信不得這個道理是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的基本常識。時間已到,恕我們不能奉陪,約定我們不會違反,但還是請小宮主做點實質的事請給我們看看再說吧。信物仍舊歸還你,希望下一次見到小宮主的時候,你不會再是這樣天真了。”
說完,未等我反應過來,三人便從另一道門出去了,再也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我呆呆地坐在桌前,回想著剛才孟越說的話,有些恍惚地想:本以為自己已經有所成長,但原來在他人看來,我還是太過天真。
“小宮主,請隨我出去吧。”蘇媚娘在身後提醒我。
我應了一聲,站起來,出了暗門,朝外面走了幾步,忽然回頭問蘇媚娘:“蘇媽媽,有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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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這位公子,來看看新來的花燈啊!可漂亮了……”路邊賣花燈的老闆殷勤地招呼著過往的路人,卻沒有一人駐足。
所有的人,都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