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
“這是你們想要的,希望能幫到你……也能幫到銘燕,”木靈琅輕撫著那樣東西,“我只求你們不要傷害到我爹。”
我接過那樣東西,手有些輕微的顫抖,低聲問:“你……為什麼……”
木靈琅嘆口氣笑了笑:“誰叫我傻呢?愛上那樣一個人。不過我希望你以後,除了必要的時候,都不要再單獨和他見面了,可以嗎?我不希望你再影響到他……恕我直言,我覺得這麼久以來,你似乎並沒有讓他真正好過過,他在你的身邊……並不是最幸福的,所以我想,他的快樂,今後由我來成全。”
木靈琅直直地看著我,毫不退縮的身姿,是為了所愛而勇敢的美麗。我忽然覺得那身姿太過耀眼,偏過頭,緊緊捏住手上的東西,很久,才低低地“嗯”了一聲。
“謝謝你,”木靈琅鬆了口氣似的笑了,站起身來,“那我就告辭了。”
我沒有動也沒有回答,只是坐在凳子上一直呆呆地看著手上的邊緣鑲金,正中一個“令”字的木牌。
這木牌是用紫檀木所制,散發著淡淡的香味,握在手裡小小的一塊,任誰也不會想到,安明國近一半的兵力就透過這塊木牌握在了手裡,重逾千斤。
為了防止手下的將士功高蓋主,安明國的開國皇帝曾定下這樣一條規矩——所有軍隊的調遣不得依奉個人指令,必須手握皇上御賜軍符才可調動軍隊,即認物不認人。
現在,這可以調動近一半兵力的令牌正握在我手上。厲王所託之事已經達成,我的目的達到了,本應該高興才是,我卻一遍一遍回想著剛才木靈琅說的話,覺得心裡空了好大一片似的,寒風倒灌一樣難受。
我做了那麼多,我傷了一個人的心,到頭來得了這麼一個東西。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對不對、值不值得,但事已至此,已經不容許我再猶豫後退。
把兵符揣在懷裡,我並沒有急著給厲王送去,而是先去了一趟地牢。
找到小璃的時候,她正閉著眼靠牆假寐,聽到我的腳步聲也未睜眼,只是笑道:“貴客來了。”
我站在鐵欄外看她許久才道:“斬龍是你拿的吧?”
小璃徐徐睜開眼,看了我一眼,復又閉上,語氣裡帶著些無聊:“你都知道了,何必再問我。”
我彎下身,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衣領,把她扯到近前,冷笑道:“你不要忘了現在你現在是個階下囚的身份,我隨時可以讓你生不如死。誰派你來的?偷斬龍做什麼?不過一把劍,殺我要來得更容易些吧?”
“哼,殺你?懶得費那力氣,像你這種在蜜罐子里長大的小姐,自以為多了不起,還不是讓人給捏在手裡玩兒?你以為那厲王真能給你當靠山?”小璃直視著我,眼裡滿是嘲諷。
我眯了眯眼道:“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再問你一次,誰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小璃嗤笑一聲,閉了眼不說話。
我亦笑了笑,鬆開她的衣領,拍拍手道:“不說也沒關係,我大概猜得到你的主子是誰。千重樓的人最近在京都裡四處晃,你當我瞎了麼?只不過你戲做的太好,我竟沒早些看出來,讓你們得了手……好,其他的問題你不回答沒關係,我就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容行止,他是不是也來了?”
小璃睜開眼,眨了眨,笑眼輕聲道:“你猜。”
我反手扇了她一耳光,一腳把她踢倒在地上,冷聲道:“哼,我看你能硬到幾時!我們就來看看,你那個好樓主會不會來救你!來人,給我把她拖出來!”
兩個高壯的侍衛應聲而出,開啟牢門,一左一右把小璃架了出來,小璃掙扎了一番吼道:“別碰我!我自己會走!”
兩個侍衛看著我,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鬆開手,走到小璃面前,撥弄了一下她手腕上的鐐銬,忽然一拳重重地打在她肚子上,痛得她悶哼一聲,捂著腹部彎下腰。
“我告訴你,你現在沒有什麼資格來維護你那可笑的自尊,等你主子來救你的時候,在好好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吧!”說完,我抬眼示意那兩個侍衛架住小璃,綁到一個十字形的木架上。
我環視了一遍整個刑罰室裡的刑具,略一思忖,對行刑的人囑咐道:“不要弄死了,最好讓她有力氣慘叫、說話,其他的,由著你喜歡。”
“是是!”行刑的人面上露出喜色,看向小璃的目光裡也摻上了嗜血的光芒。
我偏頭看了一眼小璃,對方也正直直地盯著我,微微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