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了走,陸銘覺得很可笑,但卻沒法怪這個並不知情他一直很疼愛的妹妹,所以即使心裡不舒服,他也依舊按著她說的,留了下來。
party一直到鬧到凌晨才結束,男男女女都醉得不輕,陸銘拿著秦思彤給的房門鑰匙,搖搖晃晃地上了二樓,惦記著她說的走廊最裡頭那間房,迷迷糊糊地一間一間數過去,房門並沒有鎖上,門把手輕輕一轉就開了,房間裡一片黑暗,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人一腳踹上房門,晃進去,就這麼倒進了床裡。
半晌之後,被他壓在身下的人嘴裡溢位一聲並不明顯的呻/吟,反手便抱緊了他。
第2章
姚瑾熙覺得很熱,也很渴,身上想著了火一般,那種感覺糟糕透了,就像是瀕臨窒息的人,他的意識並不清醒,迷迷糊糊間反手就抱住了什麼東西,像是在海水裡起起伏伏即將滅頂時抓住了一塊浮木,他幾乎不能控制自己就用力纏了上了去,迫切地想要發洩,想要,滅了身體裡的那團火。
陸銘不知道自己壓倒了什麼東西,一直到被人纏上來,不停歇地親吻他的臉龐、他的脖頸、他的身體,觸手一片都是滑膩的肌理,白日裡就被強壓下去的獸性很快就被身下這遊走於他全身的熱情的親吻挑了起來,他不是柳下惠,即使意識到事情有些不正常,但被酒精蒸騰過的腦子這個時候也完全沒有辦法正常思考,他只是順從了自己的*,用力扯開了身下人原本就已經凌亂不堪的衣服,開始全身心地投入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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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瑾熙醒來的時候頭還疼得厲害,宿醉加上縱慾過度就是這樣的結果,當然某個地方像被碾壓過了一般,更是火辣辣得疼得他才撐起身就忍不住倒吸了口氣又倒回了床上去。
這個時候才發現身邊還有人,腰上搭著的是不屬於他的另一隻手,古銅色的面板,結實的肌肉,一看就是男人的手臂,姚瑾熙慢慢轉過頭,一貫處變不驚的他也足足愣了三秒鐘才回過神。
昨晚那些旖旎的斷續畫面就這麼突兀地湧進了腦子裡,閉了閉眼睛,理清了思路的姚瑾熙暗歎一聲倒黴,推開了還搭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忍著身上不適起身下了床,被蹂/躪過了的衣服扔了一地,他撿起自己的擱到一邊,推門進了浴室裡去。
花灑澆灌下的人閉上了眼睛,嘴角卻忍不住爬上了苦笑,參加單戀物件的婚禮,再和情敵上了床,當真是荒謬透頂。
二十分鐘之後,只下身圍了浴巾的姚瑾熙從浴室裡出來,陸銘也已經醒了,赤/裸著身體坐在床邊還有些怔愣,看到他出來,更是微微睜大了眼睛,姚瑾熙沒有錯漏過他眼裡那一閃而過的驚愕。
捋著自己溼漉漉的短髮的男人沒有搭理他,走到了一邊去換上自己的衣服。
陸銘下意識地隨著他的動作轉移視線,他的身上還有未乾的水滴順著肌理緊實的胸口滑下,沒入白色浴巾之下,一瞬間,就讓他想起了昨晚手指撫摸上去的觸感,前所未有的叫他戰慄。
姚瑾熙已經背過了身去扯開了浴巾,彎腰穿褲子,陸銘有些不太敢看他挺翹的臀和那上頭殘餘的被自己蹂/躪過的痕跡,說到底他還是心虛了,轉開了目光,站起身也進了浴室裡去。
糾纏了一晚上的兩個人第二天醒來,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等到半個小時後之後陸銘也洗過澡出來,姚瑾熙早已經走了。
陸銘走出房間,往旁邊看了一眼,所謂的走廊最裡頭的房間,還要拐過一個彎,所以是他自己把自己坑了,走錯了房間,得了這無福消受他也並不想消受的豔遇。
莊子裡已經沒有什麼人了,昨晚瘋玩過後的一眾都已經陸陸續續離開,連婚禮的主角兩個也一大早就搭飛機去了歐洲度蜜月,傭人問陸銘要不要用早餐,陸銘搖了搖頭,開了自己的車子,頭也不回地離開。
郊區回城的路上車子很少,陸銘車開得飛快,腦子裡的思緒從齊瑞轉到姚瑾熙,越想就越覺得糟糕透頂,一直到不合時宜的電話鈴聲響起。
漫不經心地掛起耳機,不耐煩地‘喂’了一聲:“哪位?”
“陸大少,怎麼一大早的火氣就這麼大?”電話那頭的人嘻嘻笑著,半點不留情面地戳他的傷疤:“看到愛的人終於還是娶了別人,徹底失戀了傷心了?”
陸銘皺眉:“有事就說,沒事我掛了。”
“別,別,”電話那頭的人忙道:“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有事?”
“奶奶叫我問的。”
陸銘輕嘆了口氣,想了想,回道:“下午三點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