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臉頰往下淌。
口氣不由的放柔,“乖了,我去拿藥,不許哭了。”
“嗯……”委委屈屈滿含水汽的應答,小的不能再小,低的幾乎已聽不到。
我推開房門走了出去,雕花木門在我的身後緩緩合上,房間裡……
“娘啊……娘啊……”
“鼎鼎好痛啊……娘啊……”
我搖頭,這樣的委屈大哭,分明還是個孩子心性麼。
才舉步,我想去柳夢楓的房中尋些散瘀的藥,卻發現這院中的梅花樹下……
霜白的衣衫攏了幾片梅花,手指間拈著一粒黑子,黑白分明還來不及感慨,他已悠然落子在石桌上。
對面的人,一襲墨綠,唇角帶笑,梅花瓣落在他的肩頭,悄然無聲。
紫色俊俏,端著茶盞,伸著腦袋,表情上忽喜忽急,真切可人。
紅衫妖豔,執著白瓷細壺,撐著下巴,整個人側躺在梅花枝頭,徒留飄飛的袍角細細輕柔。
灰色的人影,光著腳,蜷縮在陽光下的躺椅中,捏著手中的書,嘶啦翻著。
人群中,竟然還有一抹金黃,與這陽光比試著耀眼。
他怎麼也在?
帝王現在都很清閒嗎?
我咧開嘴,乾巴巴的笑著,“呵呵,大家,大傢什麼時候來的?”
月棲的手離開桌面,留下一枚白子,眼睛都沒抬一下,“一直都在。”
鏡池端著手中的杯子,細細的啜著,“你只顧著扛人進房,大白天上演著激情,哪還注意我們這些活生生杵在這的人?”
我瞠目結舌,“啊……”
‘九音’血印符
看上去美景無限,平和安寧,實則是暗潮洶湧,詭異四伏。
我強自鎮定,踱著腳步慢悠悠的走著,忽然停在柳夢楓的身邊,手指一抽奪走他手中的書本。
看的正津津有味的人傻傻的目光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留戀的望著書本,然後停留在我的臉上,呆呆的眼神中都是不解,手指頭還咬在唇中忘記拿出來。
“你怎麼有空在這看書?你不是說要天天看著子衿和寶寶的嗎?不許偷懶。”嚴肅的眼神與呆滯的目光對視,實在沒有半點成就感。
“算了,子衿那先不管。”我故做不經意的擺擺手,帶領著柳夢楓的目光指向房間裡,那裡正傳來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聲,“你去給他敷點藥,要是覺得太吵你可以拿布團塞住他的嘴巴,或者下點啞藥。”
“哦!”他跳下躺椅,汲上鞋踢踢踏踏的就往聲音的來源跑。
“等等。”我的目光跟隨著他的腳步,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他轉身,滿臉的不解,狐疑的望著我,“還有什麼?”
“下次穿好襪子。”我的口氣很不好,“才開春沒多久,雪都沒化,光著腳丫亂跑什麼?”
“哦,哦……”他憨憨的抓抓腦袋,訥訥的穿好鞋,傻傻一笑,似乎把腳藏起來我就不知道他沒穿襪子一樣,然後飛奔而去。
很好,還知道聽話。
我的目光投向玩的正開心的幾人,雙手一展,“我回來拉,有沒有人要擁抱,要親吻的?”
月棲回了下頭,眼中有掩飾不住的開心,紅唇一動正想說話,澐逸手指輕落,“到你了,小心我截斷你大龍哦。”
他飛快的收回眼神,專心致志的看著棋盤,頓時把我丟到了一邊。
有些沒面子,我的目光又瞄上了鏡池,“我的寶貝,過……”
“哎呀……”樹梢上的夜忽然一聲不大不小的驚叫,“我的糕點要糊了,居然忘記了。”
“我去拿!”鏡池接的飛快,轉身就往廚房的方向奔去,眨眼間不見了蹤跡。
這人都跑了,我還抱個毛啊?
訕訕的嚥下嘴巴邊的話,悽慘的我就這麼被人孤零零的丟到了一邊。
“我有空,你要抱要親嗎?”金色的人影抬著頭,在不遠的地方含著笑,促狹的望著我。
“呃……”我被噎的半天說不出話,南宮舞星的話讓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真抱真親是不可能的,可是當沒聽見似乎又有些不太好。
索性走上前,一手牽起他的掌,“果真是不一樣了,當了帝王說話都讓人不知道如何接嘴。”
他的目光滑過我牽著他的手,眼神中乍放了一縷異樣的神采。
我湊上他的耳邊,“流星,我有話和你談。”
他微一點頭,唇角有掩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