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薄�
“那又如何?”我揚起聲音,“沒有‘冰澗火蓮’夜還是夜,我還是我,我和他之間什麼都不會改變;但是有的人不自量力,妄想賠上性命去尋那什麼虛無縹緲的東西,如果這就是所謂的希望話,我想夜也不願意接受這樣的東西。”
“讓我試試吧……”彷彿是乞求,幽颺顯然是想安撫我漸漸升起的怒火。
“不可能!”我斷然的拒絕了他的請求,“你是什麼體質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當年你將視為性命般的鑰匙掉下冰澗都無力取出,如今你就有能力帶著‘冰澗火蓮’爬上來了?你只要下一次冰澗就有可能永遠的葬身在那,還找什麼藥?”
他噤聲不語,我卻沒有住嘴的意思,“遙歌不過毀了夜的容貌,夜的生機,你就如此內疚,如果你為了尋藥而死,你認為夜一輩子能過的開心快樂嗎?”
伸出手,我環抱上他的腰,聲音忽然變的低低的,“幽颺,你一生揹負了太多,我不知是你曾經身為媚門門主的責任,還是你太過壓抑自己,許多不該你自責不該你內疚的事情都被你扛在了自己肩頭;當年你為了流星放棄自己的一切,我能理解;可如今這事真的與你有關嗎?那時候南宮明凰託孤,你必須靠自己,如今我活生生的還站在這裡,我才是一家之主,我才是那個應該事事擔當的人,這些責任,請你交給我來背好不好?”
他長長的嘆出一口氣,依然沉默著,只是手掌,慢慢的貼上了我的後背,輕撫著。
“幽颺!”我低低的喚著他的名字,“我知你操心慣了,本想給你一個輕鬆安寧的生活,可是澐逸太弱,子衿又無武功,直覺著你更強大也依賴你更多些,留下替我好好的照顧他們行嗎?”
“可是夜俠……”他的話語未完就被我的手掩住了。
我很慢的搖頭,眼神卻堅定,“日夜雙俠,永不分離,當世再無一人比我更瞭解他,他若要躲,除了我再無一人能找到,更何況下冰澗尋火蓮,也只有我的武功可以來去輕鬆,這一切交給我;你是我的丈夫,應該試著相信我。”
他的手,柔柔的撫過我的臉頰,這種憐惜的動作由他做來卻更有一番親暱和幽靜的感覺,“那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我噗嗤一下笑出聲,露出個調皮的壞笑,“當年有人以春風一度換取我下冰澗揀鑰匙的時候,怎麼沒說過這樣的話?是不是愛之越深,害怕就越重?明知我不可能有事,卻還是忍不住的牽掛?”
他也露出了淺淺的笑,輕吻落在我的唇角,“是!”
我主動的湊上他的臉頰邊,一下一下啄著他的唇,“那你最好多勤於練習下‘天魔舞’,我回來的時候要你天天跳給我看。”
“你若能帶回夜俠,帶回藥,幽颺日日跳給你看。”他的允諾,消失在我的唇邊,只留下兩個甜蜜的吮吻和漸緊的擁抱……
雖然我發誓通常十個做不到九個,但是我還是很努力的再一次發誓,這次離開一定是最後一次單身上路,如果我做不到,就讓我生孩子沒屁/眼。
他們一定不希望生孩子沒屁/眼的,所以我發了等於沒發,當然還是被追打了一陣,在各個親吻過後,我再一次踏上了獨自的行程。
離開是心酸,卻也是甜蜜的,才不過剛剛分手,我已經在算計著重逢時是什麼樣子的了,不過……
“上官楚燁,你快點回來哈,你回來我就報恩啦……”
唯一的敗筆,唯一的讓我不想回來的理由,在這個小王八蛋身上!!!
就連流波,也沒有再以保護的理由跟在我的身邊,似乎大家心中都明白,只有我一個人出現,才有可能找到夜。
所以這一次,是日在尋夜,唯一的一次尋找,讓兩個半圓融合為一個整圓。
只是在尋夜之前,我去了另外一個地方,一個幽颺知道,卻沒有下去過的地方——當年尋找鑰匙的冰澗。
猶記得那年,我與莫滄溟在冰澗中戰那怪獸,怪獸守護著的,正是一朵豔紅如蓮的花朵,只是事隔兩年,那花究竟還在不在,到底是不是‘冰澗火蓮’我都不敢肯定,自然不想說出來讓他們白高興一場。
冰封萬里,盡是寒冷雪白的世界,空氣乾淨而明朗,夜空中的星星彷彿就在頭頂,站在熟悉的懸崖邊,思緒也如脫韁的野馬,開始放肆的奔跑。
我與莫滄溟之間,交手多過平靜,而在這裡是我們第一次和平相處,兩人共處一夜的情形至今歷歷在目,如今斯人不知何處,短短兩年糾纏出如此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也是我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