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瀾,“繼續探,有什麼訊息再向我回報。”
人匆匆的出門去了,我身後的呼吸聲卻更加的凌亂和粗重了。
放下手中的地圖,我轉身看著他們,依然是平靜如水的表情。
將她們的欲言又止收入眼底,我指著身邊的一排座位,沉聲開口,“都坐,陪我一起等。”
人是坐下了,但是個個都象是屁股上長了瘡一樣,不住的動來動去,我掀了掀嘴唇,慢慢的丟擲一句話,“‘雲夢’三位將軍都曾經與我一殿為臣,更同樣出生入死浴血沙場,我會如何用兵,會有什麼樣的舉動,合她們三人之力不難猜出。”
聲音落,慘白了數張臉。
“但是‘御風’‘滄水’兩國合兵五十萬,加上我們的二十萬大軍,以七十對‘雲夢’二十,你們覺得勝算如何?”
幾乎是所有人的神色一鬆,長長吐口氣,不安從臉上撤去,換成了輕鬆愜意。
我眯起了眼睛,冷冷的掃過眾人,“不過我已經通知他們按兵不動,這一次是‘九音’對‘雲夢’,二十萬對二十萬。”
剛剛的輕鬆凝結在她們臉上,尷尬而僵硬。
我一聲冷哼,手掌抬起落下間,面前的桌子頓時碎裂,爆發而出的勁氣刮的大帳呼呼的響,粉塵中不少人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全身一緊。
“我答應接下你們三軍之帥的位置,我答應過訓練出四國最好計程車兵,但是我有一點沒做到,就是沒有訓練出四國之間最好的領軍之將,我不管你們曾經屬於哪一個派系,哪一個王爺,所謂軍令如山,如果有一個人做不到讓我滿意,做不到以死護國,奮力拼殺,那麼任霓裳的槍第一個插上她的胸膛。”
所有人一抖,嘩啦跪下,“吾必以死護國,馬革裹屍也絕不後退。”
“不止要不怕死,還要你們相信自己計程車兵,自己的屬下!”我雙手抱肩,“現在大家來說說,水前鋒探敵情的結果會是什麼?”
一名校官站了起來,“元帥,這水前鋒分明是胡鬧,三千人馬去敵營前挑釁,先鋒官探查敵情,哪有如此明目張膽的,這是打草驚蛇。”
“就是!”馬上也有人站了起來,“我們剛剛紮營,萬一敵人對水前鋒的挑釁應戰,我們都沒有辦法救援,這太沖動了。”
“如果是我,我會小心潛伏在他們周邊,仔細的觀察他們營帳的情形,取得確切的情報後返回。”有人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好不熱鬧。
我一直聽著,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沙漏在飛快的流逝著,不知不覺帳外已經是黑沉沉的一片,篝火燃燒而起,讓這悶熱的初夏夜晚變的更加的燥意撩人。
“報……”一聲急切的語調從遠至近,“水先鋒官迴轉,有軍情稟報。”
聲音到,人也到了,她直接推開了大帳的幃簾,單膝跪地,“水南謙探敵情回報。”
我站起身,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你回來的很快。”
“元帥不怪我擅過邊境靠近敵軍?”她喘著粗氣,滿頭大汗。
“便宜行事,我說了這個話,自然全部都交給你,軍前任何事都講究隨機應變,不必問我的意思。”
她站起身,臉上有幾分輕鬆,“我領軍至邊境,發現根本沒有‘雲夢’探子,觀察地上的草跡,也沒有半點被踩踏過的痕跡,顯然‘雲夢’大軍並沒有派人馬過來,再前行,營房在望,能看到三個名字的將旗,分別是‘華’‘莊’和‘風’,三旗各據一方,中間卻無帥旗。”
“無帥?”我重重的皺起了眉頭,“還有什麼?”
“我距對方營房不過一兩裡,對方瞭望早已發覺我們,奇怪的是一直沒有兵將出來阻止我們的靠近,直到半里之遙,才看到‘莊’軍營房有所動,屬下不敢多做停留,於是折返。”她雙手抱拳,眼神堅定,“請恕屬下妄自判斷,‘雲夢’無帥是事實,而三軍可能不合,誰也不願意先出兵,才有了今日的情形。”
我目光掃過剛才還在誇誇其談的幾人,“所謂先鋒官,探的不止是敵情,更重要的是對手的軍心,這才是進攻或者防守的最好前提。”
他們在我的眼神中一個個的低下頭,我斂著眉頭,半晌不語。
“元帥,驗證水南謙打探是否正確的最好方法,就是明日推進五十里,逼‘雲夢’大軍有所反應。”水南謙一步跨上,定定的說著。
逼近五十里,就是直面‘雲夢’大軍了……
我閉上眼,輕嘆了聲,“推進三十里,暫時不宜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