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和我這麼隆重的拜堂成親會生氣?”燭光中的子衿,一身紅衣,說不出的豔麗,更多了幾分挺拔俊俏。
“你為我受如此多的委屈,給你一個名分也是應該的。”我淺笑著,“我不這麼公開的求親,不讓皇上賜婚,你母親永遠不會讓你寫上容家的姓氏,而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一輩子沒把你當兒子卻把自己當娘看的人,我就是要踩爛她那個破門檻,敢看不起我的男人,看不起我的兒子,我就要她恭恭敬敬給我跪下。”
“其實她沒有那麼冷血的。”他嘆著氣,“兒子不能入族譜是規矩,而我是外室所生有沒有容家的姓地位都不會高,她曾經答應過我,如果清音生下來是女孩,她會認入家門的,當初姐姐急著問清音是不是女孩,其實並不是重女輕男,她是希望我的孩子能入家門,也就等於承認了我。只是我知道入了容家的門,一世都脫離不了這個家族,所以我更希望孩子是男孩,這樣我就能親手撫養他長大,不用去承載太多的重任。”
我呵呵笑著,“連清音是男孩你都算計到了,這天下間還有什麼是你心中沒數的?”
他抿唇,低下頭,聲音輕淺,“與你相遇,人生從此失了算計,永遠不可能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樣的,這樣的人生才有期盼不是嗎?”
“明天……”我的聲音裡完全沒有了調戲子衿的快樂,只有嚴肅和低沉,“明天我要去‘御風’,而且不能帶你同行,所以只能麻煩大姑子用軍隊護送你和清音去‘九音’了。”
我知道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簡直是煞風景,也知道這樣有些對不住子衿,可是御風之行迫在眉睫,我怕今夜不說,明日早晨就成了不告而別了。
“我知道。”子衿的溫柔,永遠都是如春風三月,暖暖的就襲上了心頭,“你是為了我和清音才一直留到現在的,不然你可能早就起程了,是嗎?”
我望著燭光下紅色人影,看著他的優雅,看著他的喜悅,手指忍不住的捏著他的下巴,“為你們,值得。”
“你今天已經給了我一生最美的回憶了。”他輕吸了口氣,不斷的眨著眼睛,似乎想要眨去眼內的水波。
“胡說!”我假怒著,“以後我們還要放舟中流,吹簫彈琴,再等給多給我生幾個娃娃,人生最美好的事多著呢,可不止今夜。”
他微微點著頭,低垂下腦袋,明豔豔的顏色趁著他的臉龐也是紅潤一片。
忽然,窗外傳來幾聲衣袂飄過的聲音,我眉頭一緊,下意識的攔在子衿身前,“誰!?”
窗外的人聲音有幾分慌亂,“‘千機堂’屬下求見堂主。”
“滾!”我忍不住一聲大吼,“一日不見你堂主‘千機堂’會倒啊,從今天起子衿是我的丈夫,‘千機堂’的大小事務不要再麻煩他。”
她不知道子衿身子不好嗎?
她不知道子衿每日帶著清音睡不好吃不好,還要處理那些繁瑣的事務怎麼抗的住?
新婚之夜也找子衿,難道整個‘千機堂’上下都沒有一個能拿主意的?
窗外的人不敢吱聲,但是急促的呼吸聲在告訴我人應該還在,我怒火升騰,聲音不由的更大了,“還不滾?要我親自動手送你滾嗎?”
窗外的人沒走,反而多了一道衣袂帶起的風聲,伴隨著男子不正經的笑聲,“估計你也沒膽子推開他們的窗戶,不如我來吧。”
窗戶應聲而開,豔紅色的人影站在窗外,長袍飄飄。
我到嘴巴邊的怒火活活的嚥了回去,變成了完全的無奈,“夜,你該不是想兩夫一妻吧,雖然你的衣服和新嫁郎一樣。”
看慣了他一身紅豔,只有今夜在看到他身上這個顏色時讓我有了傷感,忽然覺得自己對不起他。
他身形未動,人影已經到了我的面前,纖長的手指間拈著一張小小的紙條,“這是‘殺手堂’剛剛傳來的訊息,你看不看?”他的臉轉向窗外一臉尷尬的女人身上,“不知道‘千機堂’這麼急的找堂主,想要彙報的事是不是一樣?”
女子在夜的目光下,終於咬牙跳了進來,單膝跪地,“堂主,我知道今夜是您的大喜日子本不該打擾,但是您說過,只要事情涉及四國之間並且牽扯了那名叫任綺羅的女子,無論時間地點都必須立即向你彙報。”
“任綺羅?”我忍不住的撥出聲,目光已經投射到了夜的身上。
夜拈著紙條,晃晃手,“任綺羅已經有離開‘雲夢’的趨勢,應該是今天白天啟程的,去象應該是‘御風’。”
任綺羅坐不住了,應該是收到了我取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