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你們都不在了,能再見到你們已是今生最大的幸運了,爹爹……”
他的手摩挲著我的髮絲,語氣中充滿欣慰和自豪,“你是我的驕傲,你的成就早已超越了我們,你的心思你的領袖之風,絕非當年的我們能達到的,我的女兒,我的霓裳……”
他擁著我,身上的氣息傳入我的鼻端,那安寧舒緩的味道讓我整個人都沉靜了,抱著他的腰身,貼靠在他的懷抱,汲取著遲來的親情,不住的呢喃著,廝磨著,“爹爹,爹爹,我的爹爹。”
他撫摸著我的臉頰,有水珠打在我的臉上,“你真的不愧為幻羽的孩子,這心性這算計,簡直一模一樣,竟然連我都算計,還想瞞你一陣子不讓你發覺的。”
我揚起臉,彷彿孩子般的得意,“因為你根本沒有殺意,你對我再是裝做冷漠,聲音裡卻藏不住關愛,我不信一個對我關心的男人,會對我的丈夫和孩子下手,澐逸身子不好,受不得半點風寒,經不起一絲折騰,可是澐逸此刻面色紅潤,精神也不錯,顯然在這裡得到的關照絕不亞於‘九音’,你會這般照顧他,就絕對不是把他當做人質,我賭你一定不會殺他。”
他颳著我的鼻子,逗弄孩子一般,“果真是一個性子,算計了你娘還要算計你爹爹。”
被他一句話驚回了神,我抓著他的袖子,“爹爹,你告訴我,任綺羅是不是我娘?是不是?”
爹爹的表情忽然一怔,掉轉頭沉默不語。
我轉頭看著錦淵,他咬著唇,眼神中帶著幾分怯怯,澐逸站在身邊,目光傳遞著我們之間彼此的默契。
對,默契!
“若非常年的相處恩愛,是不可能擁有一樣的氣質,爹爹你騙不了我,任綺羅就是我娘。”我肯定的出聲,“那族長令根本不是搶來的,因為她就是任幻羽就是我娘,那令牌本就屬於她。媚門那一次我中了‘紫玄草’的藥,她那麼適時的出現讓我以為她就是滅媚門的兇手,其實她是為了救我們對不對?她明目張膽的調戲白虎朱雀侍衛,那是因為這兩人本就是她的正夫。神族試血,她的血能透過蓮花座的檢驗,是因為她原本就是上任的族長,我不過是傳承了她的血液。錦淵喊她娘,是因為我的關係嗎?你們一定承諾過,只要錦淵不將你們的身份暴露出來,他日就讓他嫁給我,如果他說了就永遠不讓我們在一起,所以錦淵不敢說。”那句以後不要喊我娘,應該就是娘對錦淵的最後警告。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阻止我去當族長?如果她想要重歸族長之位,為什麼不正大光明的去,而是變換著模樣,假裝是我的妹妹?
爹爹一直沉默著不說話,而我紛亂的思緒開始逐漸的清晰,“爹爹,當年害你的人是不是神族的人?而且是覬覦族長之位的人,娘她一直不出現,就是想讓那個人在時間即將到來的時候逐漸露出馬腳,偏偏我出現了,我為了爹孃當年的話去爭奪族長之位,娘怕我受到傷害,只好以另外一個族長繼承人的身份出現,目的是為了分散追殺人的目光,對嗎?”
“她根本就是想將所有追殺的注意力都引到自己身上,如果她是唯一的繼承人,那麼當年的人勢必要在期限前殺了她,那個人等待了這麼多年時不會願意在最後一刻功虧一簣的,父母總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傷害的,只是……”他微笑著嘆息,“只是你的厲害超出了我們的預計,居然次次都輸給你,想要從你手中奪得‘血印符’結果卻被你拿到了三枚,才只好想出這個計策了。”
“可是爹爹1我猛的站起身,“為什麼您們寧願四國交戰,都不願意告訴我真相?為什麼不能聯手一起除去那個黑手,而要犧牲百姓犧牲國家的安寧?”
爹爹苦笑,“不是我們想要開戰,而是上官楚璇堅持發兵,並讓你的母親偷回穆澐逸,如果不這麼做,她就死也不肯交出她手中的‘血印符’。”
他看著一旁的上官楚璇,眼睛中爆發出一股陰冷,“我代替幻羽告訴你一句話,霓裳是我和幻羽的孩子,不是什麼雜種,是正統的神族繼承人,你三番五次的想要殺霓裳,居然是因為你那可笑的妒忌心,你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當一國之君,請你記住你剛才說的話,永遠聽從神族族長的命令,不然上官一氏將永遠從皇族中除名,可惜的是幻羽對你的命令就是讓上官氏永遠從皇族中除名。”
此刻的爹爹,全身散發著讓人無法逼視的威嚴,一步步的走向上官楚璇,“神族給你們皇族的使命是什麼?你為了自己的私心一而再再而三的追殺我的女兒,還要強奪我的女婿,你這樣的心胸,根本不配當什麼帝王,你與你的母親,一直就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