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外面也響起了越來越近的警笛聲。
“我來之前,已經報過警了,相關資料也已經送給了有關部門……”
警察很快趕到,示意她要回去協助調查,常悠悠輕點頭,臉轉向攝像頭:“到節目播出為止,涉及此次醫療事故的醫院工作人員,都將被逮捕。而線人提供的線索,還有我們工作人員所獲取的相關資料,都將作為證據。《早間新聞》23號實習記者,常悠悠為您播報。”
常悠悠被帶回警局之後,整個人處於虛脫狀態,給她錄口供的是個女警,對她笑了笑,說:“我看過你的節目,我很喜歡。”
常悠悠虛弱的笑了笑,努力的睜了睜眼睛,這件事到此為止,她才是真真正正的鬆了一口氣,卻一點真實感都找不到。
常有良與電視臺的領導幾乎是同時趕到,常悠悠被接回去之後,把自己扔到床上,結結實實的睡了一天。
而常悠悠,從比賽一開始,就引發了各種爭議,在決賽的時候,更是特立獨行的給了所有新聞欄目組,甚至S電視臺高層,一記猛擊。
結果很明顯,S衛視的實習記者,協助警方揭發假藥“亮菌甲素”一事,引起了一陣轟動。人們在關注此次醫療事故的同時,也關注起這位實習記者來。
當天,常悠悠播報時間段的早間新聞收視率,整整漲了0。9個百分點,以早間新聞的平均收視率來看,這是一個極為出色的成績。
但是,常悠悠本身的行為又被定義為,無組織無紀律,只憑一時蠻幹。
賽方如何就這件事爭論不休,已經不在常悠悠的考慮範圍之內,她只覺得自己做了應該做的,她知道臺裡的紀律,即便因此受到相應的處分,也覺得心中滿足。
常悠悠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她發現手機裡有很多未接來電,何子衿還給她發了一條簡訊,很短,依舊沒有標點,他說“你做的很好”。
她捏著手機,嘴角一扯,微笑,突然覺得心中滿足。
她翻著一個一個的未接來電,打起精神,一個一個的回撥過去。
當常悠悠坐著計程車,來到呂墨指定的一家餐廳的時候,她一下計程車,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旁邊是一個身材曼妙的女郎,兩個人被一群男男女女簇擁著,進了餐廳。
常悠悠只覺得心裡一緊,緊跟著,也踏進了餐廳。
侍應生帶著她去了二樓的一個偏廳,說是呂墨已經在裡面等她了。常悠悠下意識的往旁邊看了看,隔壁餐廳的房間裡應該有不少人,不時的傳來說說笑笑的聲音。
常悠悠在進去之前,只認為這就是一場普通的吃飯,許是替她慶祝圓滿參加完比賽,許是知道她最近辛苦,給她犒勞犒勞。
她卻從不曾想過眼前的情景,整個寬敞的房間裡擺滿了香檳玫瑰,嬌豔欲滴。所有的香檳玫瑰簇擁在一起,圍成一個心型,心型中間是一個長長的餐桌,上面點著蠟燭。
呂墨就這樣站在花叢中,望著她,微笑。
他穿的鄭重,一襲黑色的西裝禮服,緩緩的走到她面前,微微躬下身,起身時牽住她的手。
他笑,笑容一如既往的乾淨和純粹,甚至還帶著點兒頑皮。
角落裡有一架三角鋼琴,彈琴的人手指如跳舞般,在鍵盤上跳躍。
“悠悠,這次,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在追求你。我很喜歡你,請你接受我的感情。”
呂墨聲音,伴隨著緩緩如流水的音樂。他的眼神裡是篤定和自信,還有一股她從未發現,或者,從未承認的溫柔。
她只覺得心中一陣慌亂,下意識的要將手抽回來,呂墨卻更為用力的握住她的手。他的臉上依舊微笑,手裡卻不肯放鬆絲毫。
氣氛有些尷尬,呂墨彷彿並不在意,牽著她往餐桌那兒走。他極為紳士的給她拉開椅子,將她帶到座位上,坐下。
“不要著急回答我,或者拒絕我,吃完這餐,我們再說,好嗎?”
呂墨在她對面落座,黑白分明的桃花眼裡,滿滿的盛著笑意。
他的語氣裡是從未有過的耐心和溫和,常悠悠瞧他那樣,一時有些恍惚。半晌才低頭垂眸,默默的喝著水。
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說到底,她只是個女孩子,何時見過這種陣仗。比起從前在學校裡,那些稚嫩甚至可笑的表白,呂墨的一舉一動,幾乎讓她無法招架。
她覺得自己的手有點兒抖。
“我,我去洗個臉。”她慌亂的站起身。
呂墨笑,說:“你不會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