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太太一聽,便走到玄關處,探著身子往外看,扯開了嗓子,喊:“小夥子,哪兒來的還回哪兒去吧,別再來煩我家悠悠小姐了。”
呂墨敲著鐵門:“我就跟悠悠見一面,我有話跟她說。”
並沒有人回應他,他只好更為使勁的敲著大門,因為太大聲,喉嚨都彷彿要冒煙似地。他想要解釋,明明知道,此時此刻,不論怎麼解釋也已經晚了。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漫長的彷彿時間和空間都已經凝固,他們兩人明明隔著不遠的距離,可他卻已經舉步維艱。
他記起她第一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情景,明明的窘迫的要命,卻還強裝鎮定。很長一段時間,她的臉都跟煮熟了的蝦子一樣,紅撲撲的,晶亮的眼睛裡彷彿要滴出水來。
他是真的想好好跟她在一起的,否則,也不會下決心去跟從前的那些女朋友們斷絕來往。
可是那天,徐思捷……
他們都喝的有點兒大了,他們經常一起這麼喝酒,也從來沒有出過事。那天,他記不清是怎樣發生的,似乎是她主動貼了上來,他們抱作一團,進了浴室。熱水如雨一樣傾瀉下來,他不知她哪裡來的那麼大力氣,讓他靠著牆,自己的整個身子便貼了上來。
熱水灑在他們的身上,不消片刻,他們就渾身溼透了。分不清是誰的親吻,也分不清是誰在主動,他們曾是無話不談的朋友,如今卻以如此坦誠的方式面對彼此。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碰身邊的人,可是那一刻,他無法按捺住自己的欲-望。
他聽到悠悠敲門的時候,心裡著實一驚,他從來沒有這樣慌亂過。他在她的眼裡看到了震驚,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幻滅。她轉身的那一瞬間,他甚至連衣服都沒有穿好,狼狽到,讓他生平第一次厭棄自己。那段分手的話,在耳邊響起的時候,他分明感受到心尖的某個地方忽然傳來一陣刺痛。
呂墨無力的敲著鐵門,他知道,他失去她了。
徐之蓮看了一眼邢老太太,搖搖頭,上去撫著常有良的後背:“這麼大火氣做什麼,你當自己還是年輕小夥子不成。”
常悠悠雖沒有跟他們提起過自己的感情,可前段日子,這呂墨的殷勤可獻的不少,電話一通接著一通。如今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大家自然把帳都算在呂墨的頭上。
所有人都覺得,這件事的確讓常悠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