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皇上處理了諸多國家大事,本宮這個做皇后的,可就顯得一無是處了,說來,慚愧之極!”
她也不知是怎麼了,一張口,竟稱呼了皇貴妃為妹妹。
當意識到這點時,張鄭婭自己都呆了一呆。
雅歌倒並沒有多大的異常,只謙恭地一笑,道:“皇后娘娘又言重了,該慚愧的是我才是,若今後有失理於娘娘的地方,請您多多包涵!”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其實,究竟說了些什麼,連她們自己都搞不清。
場面,有些尷尬。
雅歌正想起身告辭,張鄭婭的貼身侍女卻進了來。
“皇后娘娘。。。。。。”她看了皇貴妃一眼,欲言又止。
張鄭婭便瞪了她,喝斥:“皇貴妃又不是外人,有話,就說吧。”
“是!”喬兒眉眼一垂,說道:“啟稟皇后娘娘,奴婢方才回來的路上,聽單陽門的守衛說,他們在京城郊區抓住了一個面目奇醜的婦人,經審訊,那婦人自稱自己叫。。。叫‘酈淑婉’,所以奴婢斗膽稟報。。。。。。”
“酈淑婉?誰啊,他們為何抓她?”張鄭婭不解地打斷了她,問。
可是雅歌分明注意了她有意無意地掃視了自己一眼。
你就這樣搶走了我的男人!
哦,原來這才是她叫自己來的目的。
想試探我?
當下不動聲色,只瞧這一對主僕要如何演下去。
喬兒始終垂了頭,此時小聲答:“皇后娘娘,您忘記了,祖帝的德妃可不就是叫酈淑婉?”
“哦,原來是這樣!”張鄭婭恍然大悟,遂看向雅歌,笑問:“對了妹妹,先帝應該有跟你說起德妃的事吧!”
雅歌點點頭,面上帶了笑容,答:“自是有的,但不是說已葬身火海了嗎?我看,侍衛抓的那人,也只是同名同姓罷了!”
“妹妹說的是,本宮也覺著是這樣!”
見此,雅歌便再也沒了待下去的心情,起身告辭:“皇后娘娘,若沒有別的事,我就不打擾了,就此告退!”
“好,本宮送送你!”張鄭婭邊說,邊站了起來。
“謝皇后娘娘!”
將皇貴妃送出鳳寰宮,張鄭婭瞧著她曼妙多姿的背影,久久地不願移動腳下的步子。
她又開始了對著她的背影一連聲的嘆氣、發呆:你就這樣,你就這樣,輕輕鬆鬆地搶走了我的男人!
惆悵、委曲!
雅歌一路匆匆,直到至了自己的椒房宮,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事到如今,她,終是可以肯定了。
“張鄭婭啊張鄭婭,你做夢都沒想到,你的試探反而曝露了你自己!”妝鏡中,她的嘴角溢位一抹冷笑。
是夜,軒轅文祺意外地沒有回來就寢。聽說,淑妃這次病得很重,雅歌本是想過去瞧下的,但想了想,還是不惹麻煩的好。
桌上擺滿了奏摺,雅歌不聲不響地坐下,一本挨一本的批閱。
隱約間,感覺窗外一直有人,時不時地探著腦袋朝屋裡張望。
嘴角的冷笑加深。她知道,那是張鄭婭派了人在監視她。看她會不會出去確認酈淑婉的身份。
不過,想到這點,她突然又犯了愁:其實,確認了張鄭婭的身份,
今日果然是個大日子。
這也並不是好事,張鄭婭雖然曝露了她自己。
可同時,亦說明了對方,早就懷疑了她!
一夜,悄悄過去。
“你說什麼?皇貴妃批了一夜的奏摺?她沒離開過一步?”早上,聽到奴才的稟報,張鄭婭驚訝萬分。
腦中一片空白,身子,亦無力地癱在臥塌之上。
她的心裡七上八下,亂成一團。
“皇后娘娘,雍華宮來人催了,說您怎麼還未過去?”喬兒進來,一邊將手中疊放整齊的衣物放進櫃中,一邊疑惑地說道。
張鄭婭一怔:“這話什麼意思?本宮沒說過今日要去雍華宮啊?”
當下心中暗忖:難道,我又忘事了?
聽言,喬兒也是一愣,迷茫地道:“奴婢也不明白啊,要不,您還是過去瞧一下吧。”
看來,主子這忘事的毛病,最近越發嚴重了。喬兒有些不安。
※※※
雍華宮。
“兒臣,給母后請安!”張鄭婭盈盈一福,請安。
聲音柔順,態度端莊,倒不失一位皇后的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