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術指導的指點,讓演員摔下去的時候不讓自己受傷,可是這是真摔,多少還是有一點痛,其實在宋天昊看來,剛剛這一出可以過戲了,可是程翰太過於精於求精,所以才會重拍。
“action。”隨著導演的第二次命令,這一齣戲再次從頭開始拍。
童瞳再次騎在腳踏車上,然後一頭狠狠的撞在樹杆上,連人帶車的摔下來。
這一次程翰滿意的點了點頭,小瞳非常入戲,而且這樣的戲看不出一點害怕,臉上表情依舊到位,如果說一開始程翰對童瞳的欣賞在於她的演技,臉部表情,眼神,肢體動作都完美的詮釋了自己扮演的角色,而此刻,童瞳的敬業,讓程翰更加的滿意。
可是當看著拍出來的膠片效果時,程翰不由眉頭一皺,火大的怒了起來,“燈光師,你第一天出來拍外景啊?這裡是樹林,誰讓你將燈光打的這麼白亮?重拍!”
童瞳摔了兩次並沒有多痛,可是手上的傷口因為要拍戲,自然不能再貼上創口貼了,而昨晚上切的狠,剛剛握著腳踏車的時候,童瞳因為用力,左手食指上的傷口再次裂開,汩汩的流淌出鮮血來。
雖然要第三遍開拍,在場的工作人員沒有人認為程翰在故意刁難童瞳,因為圈內人都知道程翰拍戲時的嚴謹,曾經有一組鏡頭重拍了二十八遍,差一點讓演員崩潰,同樣的動作,表情,臺詞做二十八遍簡直是要人命。
“你的手?”辛疆皺著眉頭看著將手上血跡擦去的童瞳,演員這一行,在外人看來是多麼的光鮮亮麗,可是如同童瞳這會一樣,卻只能一次一次的撞車然後摔在地上,只怕身上已經摔的淤青了,程導拍戲太過於認真,所以這樣的戲絕對不會用替身演員,也絕對不容許假摔,濫竽充數,所以童瞳只能繼續第三次。
“沒事,一點小傷。”血是止不住,不過因為傷口是在指腹上,所以不會影響到拍戲,童瞳將血擦乾淨裡,再次回到起點,開始第三次開拍。
這一次倒沒有出問題了,終於過戲了,辛疆立刻跑了過來,將壓在童瞳身上的腳踏車挪開,而童瞳的手因為握成了拳頭,所以雖然沒有影響到拍攝,可是那指縫之間卻已經滿是鮮血。
“要去醫院縫針。”而且接下來都有童瞳的拍攝,她的手不能一直這樣,辛疆抬起頭目光看著童瞳,一個演員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身體,因為這是拍戲的資本,可是她竟然半點不在乎手上這個傷口,雖然是個小傷口,可是以後拍戲難免會遇到手部的特寫鏡頭,留下傷疤就麻煩了。
“下面的戲拍過之後再說吧。”這一點點痛,對童瞳而言幾乎沒有什麼感覺,又敷了一點雲南白藥止了血,而也容不得童瞳多休息,下一組鏡頭又要開拍了。
一直到七點,今天的拍攝才算是結束,片場的人都累的幾乎要癱了,可是沒有辦法,趕著進度,想盡快將電影上映,再勞累,主角都沒有說話,導演都沒有喊累,其他人自然也不敢說累。
“你手怎麼回事?流血不用死人的,給我滾去醫院縫針!”程翰火大的吼著童瞳,看著童瞳習慣的要躲開,大手直接的抓住了她的肩膀,佔據著人高馬大的身影,直接吼了個痛快,“你是演員,你身上就算一根頭髮,也給老子好好保管著!”
耳朵被吼的很痛,童瞳知道程翰是關心自己,畢竟一開始大家還沒有注意到她的手,可是後來,拍了一組鏡頭,辛疆就過來給童瞳傷口上敷上雲南白藥止血,然後擦乾淨血跡,繼續開拍下一組鏡頭,等傷口又裂開流血了,又重複著敷藥,所以整個片場的人都知道童瞳的手指有傷口,倒也佩服她的敬業,垃圾桶裡那擦血的紙巾都堆堆滿一垃圾桶了。
童瞳去卸妝,沐放電話過來時,並沒有接到,而沐放總是不放心童瞳,轉而打給了辛疆,這才知道拍戲拍到這麼晚,而辛疆也敬業的告訴了沐放一會帶童瞳去醫院縫針。
“小放放,你不用去,自然有人會過去。”湊在沐放身邊,頭湊的很近,所以電話裡辛疆的聲音,譚景御也聽的清楚。
“滾開!”沐放挫敗的將如同八爪魚一般黏過來的譚景御推開,剛想要和辛疆說自己在醫院等他們,可惜譚景御卻眼明手快的將手機給結束通話了。
而電話另一頭,辛疆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卻清楚的聽見手機裡傳來的年輕男人的聲音,沐總監身邊有走的這麼近的男人嗎?辛疆沉默著,隨即搖搖頭,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就因為自己是同性戀,所以總感覺沐總監身邊出現的男人會是追求他的人,說不定只是關係親密的朋友而已。
忽略著沐放的拳頭,譚景御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