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了起來,將手收了回來,無意識的握成了拳頭,指尖的劇痛清晰的傳來,讓童瞳清醒著,“飯煮的多,等關曜回來就可以吃了。”
譚驥炎目光從童瞳那完全冷靜的小臉上移開,有這麼一瞬間的憤怒,可是當看著她左手邊的地上那滴落了十幾滴已經彙整合一小灘鮮血的地面,立刻陰霾了峻臉。
“將手鬆開。”譚驥炎冷聲的開口,聲音依舊沙啞的厲害,快速的從藥箱裡拿出止血的雲南白藥,這不是藥店裡的普通雲南白藥,而是關老爺子託人從雲南帶回來的,止血效果非常好。
“切菜的時候滑了一下,用創口貼就好了。”這一點點的痛,童瞳真的不在意,以前她的身體在訓練了多年之後,對痛感都麻木了,而因為這是普通人的身體,雖然痛覺明顯,可是在精神層面上,這樣一點點的痛,童瞳根本無所謂。
“童瞳!”譚驥炎冷聲的斥責著,大手直接抓過了童瞳的手腕,將她受傷的左手拉到了自己面前,怒瞪著黑眸看著根本不在意的童瞳,她指尖滿是鮮血,一道口子切得很,幾乎要將食指指尖給削掉一半,譚驥炎心疼的無以復加,峻臉更是黑成了一片。
被吼的一愣,童瞳不習慣的瑟縮了一下肩膀,因為手還在譚驥炎的掌心裡,再瞄了一眼他已經怒到極點的峻臉,童瞳認命的被譚驥炎拉著坐到了沙發上,任由他給自己的手上藥。
公寓下,關曜拎著購物袋裡五瓶啤酒,等了一會,發現譚驥炎並沒有立刻下樓來,於是也走向電梯,驥炎對小瞳狠,其實對自己更狠,他竟然主動和小瞳分開,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改變決定。
“手怎麼了?”用門框上的備用鑰匙開啟門,關曜疑惑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給童瞳包紮手的譚驥炎,然後目光掃了一下,看見廚房門口的地上那一小灘的血跡。
“沒事,切菜的時候刀口劃了一下。”童瞳不在意的開口,努力的坐直了身體,拉開自己和譚驥炎的距離,她雖然還能維繫面子上的冷靜,可是此刻,她的心怦怦的跳動,幾乎讓童瞳恨不能立刻拉開和譚驥炎的距離,和他隔上十萬八千里。
“小心一點。”將啤酒拿到廚房了,關曜看著靠在流理臺上的拖把,剛準備拿過來順手將門口的血跡給拖掉,這才發現拖把上有不少血跡,而順著地面溼漉漉的水跡看了過去,天然氣灶臺前的地上還有一小灘還沒有拖掉的血跡,一滴一滴,讓關曜看的怵目驚心,不由皺著眉頭快速的出了廚房。
“小瞳,你怎麼流了這麼多血?廚房地上都是血。”關曜都是溫和的,即使之前關露發生了那樣的事,他對童瞳還是很寬容的,可是此刻,關曜卻板著臉,聲音也嚴肅起來。
譚驥炎倏地一下銳利了黑眸,目光也看向童瞳,他知道剛剛的傷口切的有多狠,可是如果廚房裡也流了很多血,這隻說明一點,她的手受傷之後,她沒有立刻包紮。
被關曜和譚驥炎同時用嚴厲無比的眼神盯上了,童瞳看了一眼已經包紮好的手,對上四道凜冽的目光,小臉糾結了一下,結巴的為自己解釋,“我當時就沖水了,可是止不住血,然後鍋裡的菜又要焦糊了,所以……所以我就等將菜燒好了就去找藥箱,真的,菜燒好了之後,我就找藥箱了,不信你問譚……”
譚驥炎三個字,如同一道禁忌的符咒一般,以前很是很順口的名字,此刻卻卡在了喉嚨裡,童瞳低下頭,深呼吸著,壓抑下心臟處那緊縮的抽痛。
“是菜重要還是你的手重要?”關曜挫敗的看著低著頭,一副檢討模樣的童瞳,拿過拖把將地上的血跡給拖乾淨,小瞳這樣的性子,驥炎就真的放
關曜這會倒是真的懷疑譚驥炎真的能做到分手,然後對童瞳不聞不問,驥炎他自己咳成這樣都無所謂,還是如同工作狂一般加班工作,可是剛剛給小瞳包紮手時,驥炎那臉鐵青的嚇人,分明是又生氣又心疼了。
童瞳受傷的是左手,倒也不妨礙吃飯,因為不停的找事給自己做,所以餐桌上的菜還是非常豐盛的,川味的水煮牛肉散發著辣辣的香味,尤其是那湯水上面一層火紅的辣椒油,讓關曜食慾大開,直接將菜搬到自己面前。
“驥炎,你咳的厲害,不能吃辣,吃清淡一點。”關曜笑著開口,自己率先拿起了筷子,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除了這一道水煮牛肉外,還有一碟京醬肉絲,一碟炒青菜,西紅柿雞蛋湯,倒也都算是清淡的菜。
譚驥炎咳的厲害,原本只盛了一小口飯,吃了幾筷子菜之後,又咳了起來,喝著水,卻也無法壓制下咳嗽,連菜都沒有吃,草草的將碗裡餘下的米飯吃完了就放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