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在地的裕和茜子給扶了起來,優雅含笑的視線掃過全場,似乎如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而被玖蘭源目光看過的眾人也都立刻明白過來,將那份震驚都壓了下來,同樣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我沒事,玖蘭君。”高傲的昂起下巴,裕和茜子抽回被玖蘭源握住的手,帶著皇室的驕傲向著一旁的休息區走了過去,只是眼中的陰狠和嫉恨卻被完美的隱藏下來。
玖蘭源自然也跟了過去,而一曲差不多結束了,譚驥炎也帶著童瞳去休息了,終於停止咳嗽的淺蒼貴井卻一反常態,偏偏用著無比哀怨的目光看向玖蘭源,那眼神怎麼看都像是被拋棄的苦情戀人,讓玖蘭源幾乎維持不住臉上優雅的笑容,無法想象一直都是沉默柔和的淺蒼竟然也有這樣的頑劣的時候。
“譚先生,我身體有些不適,先失陪了。”咳過之後的臉還有些的酡紅,淺蒼貴井無視著玖蘭源指控的目光,轉過身先行離開了大廳。
而一出了大廳,淺蒼貴井身影向著黑暗中走了過去時,那原本看起來清瘦孱弱的臉上卻漸漸的轉為了一種深沉的肅殺,低聲的對著衣襟上的聯絡器開口,“夜鶯,準備行動,夜梟負責支援,行動一結束,立刻離開東京。”
譚驥炎清楚的感覺到童瞳看向玖蘭源的眼神分明是寫著不高興,突然離場的淺蒼貴井似乎也知道什麼,而察覺到譚驥炎審視目光的玖蘭源此刻只是有苦說不出,童瞳的思維太讓人無語了。
“譚先生喜歡東京嗎?”裕和茜子一直都是極其自律的,可是卻在此刻,生出一股叛逆的心思之後,又或者是因為譚驥炎太過於優秀,所以裕和茜子放下了身為皇室貴族的驕傲和尊嚴,也忘記了之前跌倒的狼狽,灼熱的目光看向譚驥炎,主動的邀約,“開場舞已經過了,不知道茜子能不能請譚先生共舞一曲。”
撬牆角?還當著自己的面!童瞳剛還在瞪著玖蘭源,此刻聽到裕和茜子的話,不由瞪大眼睛看著盛氣凌人的裕和茜子,然後習慣性動作的一把抓緊了譚驥炎的胳膊,無比凜冽的目光看向裕和茜子,宣誓著譚驥炎的所屬權。
冷靜冷靜,這裡還是日本,這些都是日本人,弄不好又是國際糾紛,對於已經接二連三闖禍的自己,童瞳努力的剋制住自己要冷靜一點,所以此刻童瞳到沒有露出什麼不該有的眼神和神情,看起來倒如同是要被搶走心愛玩具的孩子,因為童瞳怕啊,她這一不冷靜,要是失手了,裕和茜子說不定就沒命了。
“童小姐難道沒有一點禮貌和家教嗎?不知道這樣是非常失禮嗎?”裕和茜子冷冷的譏諷著童瞳,眼角高挑著,看著童瞳就如同看一個沒有教養的下等人。
“茜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聽說童小姐是孤兒院出生,和一個沒有父母教養的孩子說禮貌,根本就是浪費口水。”齋藤香的聲音尖銳的插了過來,裕和茜子不知道童瞳的身份,可是她知道,而且已經都查的清清楚楚了,一個演藝圈靠出賣臉面的小藝人,孤兒院出生,沒有背景沒有家世,根本給自己提鞋子都不配。
“原來如此,難怪童小姐一點也不懂社交禮儀,不過我不會在意的,童小姐也不用感覺過意不去。”裕和茜子聲音稍微提高了一點,依舊是一副優雅高貴的模樣,此刻站起身來,面帶微笑的看向譚驥炎,然後率先伸過手,“譚先生,請容許我代表日本皇室邀請譚先生共舞一曲。”
裕和茜子的聲音說的很大,讓四周的人都聽見了,而且她說的是代表日本皇室,那麼譚驥炎再拒絕就不僅僅是失禮了,也等於間接的看不起日本皇室,這是任何一個官員都不會犯的低階錯誤。
童瞳極其無辜的眨了一下眼睛,她忽然感覺國際糾紛很容易就形成,所以真的不能怪白己會惹禍,不過此刻,看著裕和茜子那一副驕傲的模樣,目光灼熱的看著譚驥炎,卻連一個眼神都不給自己,明擺著是看不起自己,然後又依仗著中日友好這個大帽子,讓譚驥炎都無法拒絕她的邀請,童瞳開始不舒坦了。
玖蘭源此刻嘴角勾著笑,戲謔的眼神看著童瞳,她要怎麼應付呢?其實一般而言,譚驥炎和裕和茜子跳一支舞也絕對沒有什麼,可是看著童瞳那氣鼓鼓的小臉頰,努力瞪大一雙細長眼睛的模樣,玖蘭源敢斷定童瞳絕對不會善了。
“看來譚先生很得茜子小姐的欣賞,那麼這一支舞就是中日友好的象徵了。”齋藤千山朗笑的接過話,陰狠的眼神看向譚驥炎和童瞳,打著場面話。
日本人都是拉皮條的嗎?童瞳很想問一句,可是中日友好四個字如同魔咒一般,童瞳特憋屈的忍了,這個時候童瞳知道自己該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