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也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安慰和勸說,他只是在發洩負面的情緒而已,小瞳今晚的遇險,確實非常的危險,即使是譚老爺子也沒有想到會在看守所發生這樣的狀況吧。
譚景御過來時便看見譚驥炎和關曜沉默的站在走廊裡,“二哥,我剛剛去監控室發現,爺爺和童部長在樓上辦公室,估計是在討論這一次案件的接收權。”
譚驥炎用力的抹了一把臉,深呼吸著,收斂了情緒,“關曜,替我守著小瞳,我上去一趟。”
“二哥,等等我。”譚景御其實緊繃了一天的神經也終於放了下來,此刻,自然也就跟著譚驥炎向著電梯口走了過去。
而此刻,隔音效果極好的病房裡,童瞳的身體開始慢慢的恢復了感覺,安靜之下,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血液在血管裡流動的聲音,可是突然,毫無預兆的癱軟的身體劇烈的一痛,如同被電打了一般,肌肉開始痙攣收縮,血管在面板之下猛然的凸起,虯結隆起,手腳上那青紫的筋脈看起來極為的恐怖,因為劇痛,手指和腳趾開始抽搐。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童瞳努力的讓自己放鬆,身上的病服早已經被冷汗溼透,不知道忍受了這樣的痙攣多長時間了,童瞳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臉蒼白的沒有一點血絲,大滴的汗從臉頰上滑落下來,流過脖子,滲透進衣服裡,童瞳原本的唇角再次被咬破。
終於有一點力量了,許久之後,童瞳掙扎的坐起身來,原本以為藥性已經過去了,可是剛想要下地,卻感覺眼前一陣發黑,虛弱的身體砰的一聲栽在了地上,狼狽的讓童瞳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而第二波的痛楚再次瘋狂的席捲而來,不僅僅是肌肉的痙攣,五臟六腑都開始劇烈的痛了起來,一次比一次強烈,一次比一次的難以忍受,時間如同停滯了一般,只有無盡的痛苦透過摧毀人的肉體來摧毀人的理智。
因為是軍區醫院,所以防守自然是極其的嚴密,一般人不透過身份驗證根本無法進入,而此刻,關曜在忙碌了一整夜之後,此刻也有些的疲憊,想著譚驥炎和譚家,思緒慢慢的有些的飛遠,直到走廊裡有腳步聲傳來。
“譚阿姨?”關曜疑惑的站起身來,目光復雜的看向眼前走過的阮菁,比起一般中年的女性,阮菁打扮的非常的時尚而幹練,肌膚保養的白皙柔嫩,利落的短髮,高挑的身材,帶著商人的凌厲氣息,可是也或許正是在商界打拼多年,阮菁在親情方面似乎格外的淡泊。
“聽說童瞳出事了,我過來看看。”阮菁語調有些的不穩,身後還跟著一個看起來很是普通的男人,應該是他的保鏢。
“小瞳沒事。”關曜略帶的回答了一句,突然一抬頭對上阮′菁身後保鏢的目光,一種刑警的直覺讓他立刻感覺到不對勁,可是卻太遲了,身旁的阮菁突然伸過手,關曜只感覺腹部劇烈的一痛,高壓電流竄入身體裡,讓關曜掙扎的要穩住身體,可是卻太遲了,阮菁身後的保鏢一手擊暈了阮菁之後,隨即再次出手打暈了關曜。
病房裡,童瞳跌撞的扶著牆壁,幾乎是半走半爬的進入了洗手間,坐在馬桶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一手艱難的拿過毛巾擦著臉上的冷汗,雖然疼痛難以忍受,可是失去的力量卻也在一點一點的恢復。
可是當浴室的燈突然熄滅時,黑暗一片的浴室裡,童瞳倏地察覺到了危險,門慢慢的被推開,極其的輕緩,甚至聽不見推門的聲音,而黑暗裡,人的感官似乎敏銳了很多,隱隱的能察覺到暗中隱藏的殺機。
童瞳目光是盯著鏡子的,當黑洞洞的手槍探進來的一瞬間,童瞳飛起一腳踢上了門,突然的速度之下,來的殺手卻沒有想到童瞳竟然還有還擊的力量,手腕雖然沒有被門給夾到,可是手裡的手槍卻已經掉落在地上,可是容不得童瞳去撿起手槍,浴室剛關上的門卻被門外的殺手砰的一腳直接的踹開。
男人手裡拿著一把詭異的彎刀,和之前殺死的那個外國男人的刀極其的相似,此刻手槍掉了,那刀鋒銳利的向著童瞳藏身的方向砍了過去,狠厲而毒辣,如果被砍中,只怕不死也要斷掉一條手臂。
童瞳此刻真的該慶幸自己在浴室裡,所以直接拿起一旁的花灑,下面的鋁合金水管成了剋制彎刀的最好武器,而浴室空間狹小,殺手的攻擊被限制了很多。
那是一雙野獸一般的眼睛,毒辣的滿是殺機,陰沉陰沉的,如同野獸的瞳眸一般,眼瞳甚至如同蛇一般豎立著,殺手手裡的彎刀被童瞳剋制住,此刻便不由的展開了拳腳,卻也是中國武術裡的蛇拳。
身體的力量才恢復,童瞳此刻忽然懊悔不該讓譚驥炎出去,可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