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淋漓裡的痛覺卻已經無法讓她聚集精神了,藥性發揮的比她想象的更快,二十多分鐘的時間,童瞳感覺身上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一路的狂奔讓童瞳雙腿根本撐不住身體,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三輛汽車嘎吱一聲向後停了下來,“童部長!”隨扈快速的站到了門邊,有些遲疑的看著要下車的童嘯,這樣情況不明,童部長待在汽車裡更加的安全。
而其他的隨扈此刻同樣也已經下車,快速的戒嚴著,擔心四周可能出現的任何危險,童嘯也知道自己該留在汽車裡,可是莫名的,童嘯有種感覺他需要下車,這樣衝動的情緒在很多年已經不曾出現過,身為國安部的部長,每一個決定都會帶來重大的影響,所以童嘯這些年性子越來越沉靜,平穩如水。
童嘯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可是跟在他身邊的隨扈都明白,這今年逾五十的男人,在寧靜溫和背後隱藏的絕對的威嚴,讓人臣服,讓人震懾,所以也沒有人敢真的阻攔童嘯。
一步一步向著昏厥在馬路上的身影走了過去,車燈的光亮之下,那是一個滿是鮮血的身影趴在地上,衣服已經被血溼透,紮起的頭髮散落的披在肩膀處,很瘦的一個孩子,流了太多的血,血腥味隨風飄散開來。
“童部長!”在童嘯蹲下身來伸過是時,隨扈不得不再次的開口,可是童嘯卻輕聲的接過話,“無妨。”他是國安部的部長,即使很多年不曾出過任務,可是童嘯的身手依舊不容小覷,隨時都能去第一線戰鬥,而且眼前這個滿身是血的孩子身上,童嘯感覺不到危險。
肩膀上突然多了一隻手,童瞳倏地從黑暗裡睜開眼,手腕迅速的一動發起攻擊,可是卻被一隻乾燥而溫暖的大手擒獲住,戒備的目光對上一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童瞳呆愣的停下了動作,腦海裡所有的意識都飛離了,只有童嘯的臉,爸爸?
“童部長,是童瞳小姐。”一個隨扈眼尖的認出了童瞳,雖然她的臉滿是鮮血和髒汙,可是之前的殺人案件炒的沸沸揚揚,而今天的看守所的爆炸和火災還有死在看守所裡的十多個殺手,所以隨扈對童瞳的臉倒是認識的清楚。
童瞳?童嘯也是一驚,這個同名同姓的孩子,而此刻,當對上童瞳那從錯愕震驚到平靜的清澈目光,童嘯心頭悸動的一怔,恍惚之間宛若時間倒轉到了多年之前,當在那個血腥的山洞裡,自己只有四歲的女兒也是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
重嘯不由的快速的將滿身鮮血的童瞳被抱了起來,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不由溫和的開口,語調輕緩,即使童嘯的心頭此刻卻早已經不再平靜,“不要怕,我是童嘯,國安部部長,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想要開口說什麼,可是不知道是藥性已經完全發揮出來了,還是因為其他,童瞳喉嚨如同被棉花給堵住了,睜大眼睛看著童嘯,任由他將自己抱起來然後走向汽車。
童瞳身上滿是血腥,一旁的隨扈不由的想要伸過手將人接過來,可是童嘯卻只是搖搖頭,徑自的抱著童瞳走回了汽車。
車速比剛剛快了許多,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疾奔在夜色之下的馬路上,童嘯依舊不曾放手,讓童瞳靠在自己的懷抱裡,即使只是一個同名同姓的孩子,之前也曾想過這個讓譚驥炎不惜和譚家對峙的孩子到底是什麼模樣,如今真的看見了,卻又是心疼又是酸楚,說不出來的感覺,讓童嘯不由的攬緊了手臂。
“我弄痛你了?”察覺到懷抱裡童瞳掙扎的動作,童嘯小心翼翼的開口,放緩了手臂上的力度,對於自己的孩子,這麼多年來,童嘯一直隱忍著,不敢去見,怕亂了孩子的心,怕她在以後的任務裡會有危險,也曾想過將她調回來,她早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
可是他是國安部的部長,這麼多年來,特別行動組的成員數目從沒有超過十一個,因為訓練太苦,任務太危險,每一個特別行動組的成員都是奇葩,上千萬人裡都無法選出一個,最終,童嘯終究還是狠了心,將自己的孩子留在了特別行動組,直到最後一次任務,他永遠的失去了那個孩子。
而此刻,看著懷抱裡的童瞳,童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以來都隱忍的自己,這一刻,突然很想好好照顧這個孩子。
“不是。”童瞳說話有些的艱難,掙扎的從身上拿出一個針筒,可是手還沒有舉起來就脫了力,幸好童嘯動作快握住了童瞳的手。
可是當看見童瞳手裡的針筒裡,童嘯眼神陡然之間從平靜轉為驚人的冷駭,可是卻擔心嚇倒童瞳,對她說話的語氣卻依舊溫柔輕緩,“他們給你注射了藥劑?不用擔心,我們去的是軍區醫院,那裡有最好的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