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譚驥炎的唇上啃了一口,然後終於想起這是在客廳,還有其他人在,小臉立刻火辣辣的燒了起來,推開抱住的譚驥炎,尷尬的向著臥房裡衝了過去。
二哥竟然改變主意了?正趴在沐放身上,藉助著格鬥的技巧讓他甩不開自己,譚景御沒有想到譚驥炎竟然會改變主意,不由疑惑的瞄了一眼,從小到大,雖然譚景御和譚驥炎並不是很親,畢竟小時候都不是在一起長大的,而譚驥炎的性子偏冷,所以想要親近也難,可是譚景御卻知道自家二哥一貫都是說一不二,他做的決定幾乎不可能有更改的,可是卻沒有想到二哥竟然臨時改了主意,還真是寵溺小丫頭,讓自己這個當弟弟的都隱隱的感覺到吃醋了。
刑偵處下面的解剖室平常很少有人過來,有時候辦案的刑警思路堵塞的時候會下來,和法醫一起推斷死者的死因,有時候有些性子急的警察會直接聽法醫透過屍檢得出的死因,推敲兇手的殺人動機和心理,可是一旦到了晚上,基本就不會有人過來了。
隨著門的開啟,解剖室裡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涼意,正中間是三個相隔不遠的冰冷的不鏽鋼解剖臺,左側的櫃子裡擺放著各種需要解剖用的器具和儀器,玻璃的櫃子裡還存放著一些的藥品,而右側則是一個一個方形的不鏽鋼門的冷藏箱,整齊劃一的,一行有六個,一共三行,可以冷裝十八具屍體。
譚景御帶過來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譚景御就喚他老六,瘦瘦巴巴的,面板帶著黝黑,頭上扣了一頂氈帽,灰色的衣服,一手拎著一個皮質的包,不知道的人只以為這是一個普通的老男人,尤其是他那一雙露在外面的手,同樣黝黑而粗糙,指尖還有些傷口,一看就像是勞動人民的手,可是能跟在譚景御身後,估計就算是一隻貓,一條狗都不是普通品種。
“關哥,麻煩你了。”譚景御笑著開口,指了指裝屍體的冷藏箱,秉持著自己只帶人過來絕對不出力的原則,依舊懶懶的賴在沐放身邊,甚至將他拉離了一旁的解剖臺。
“聽我的沒錯。”察覺到沐放的抗拒,譚景御低聲的在他耳邊開口,清朗的聲音裡透露著讓人相信的力量,而原本還要甩開譚景御的沐放,這會想起之前焦屍體的照片,如果真的面對一具屍體,多少還是有些的牴觸的,所以也就任由譚景御將自己拉到了一旁。
譚驥炎依舊是冷沉的站在一旁,大手握著掌心裡童瞳的手,即使在這樣陰森的解剖室裡,卻是面色不改,童瞳因為譚驥炎突然決定帶自己過來,臉上還帶著笑,目不轉睛的看著老六,卻見他從鼓囊囊的包裡拿出一個白色石膏的頭顱,這是之前關曜將最後一具屍體的頭骨資料給了譚景御,這樣一來,老六就可以先湧上石膏做出一模一樣的顱骨,然後再到解剖室裡來,根據焦屍的臉部,用軟體塑泥進行相貌還原。
安靜裡,關曜突然開啟了冷藏箱的櫃門,一股冷氣和凍結著屍體的氣味立刻散了出來,哐的一聲響,擺放著焦屍的推車被抽了出來,上面正是一具烏黑的屍體,被燒的面目全非了,周法醫只做了簡單的屍檢,所以並沒有破壞屍體。
果真看照片和看真正的屍體是兩回事,沐放妖孽的臉上表情一變,原本是要推開靠在自己身上的譚景御,可是此刻卻不由的放軟了身體看,幸好離的遠了,否則剛剛近距離突然看到這樣燒焦,如同木炭一樣,泛著怪味的屍體,沐放真的擔心自己腳軟。
譚景御體貼的拍了拍沐放的肩膀,目光卻銳利的看向站在譚驥炎身邊的童瞳,她也是向著屍體看了過去,即使一般人膽子再大,可是真的看到這樣一具面部被燒的萎縮,看不出五官的焦屍都會有些的驚恐,可是童瞳的臉色太過於平靜,平靜到讓譚景御不由的皺了眉頭。
譚驥炎一面將童瞳拉的遠離了解剖臺,一面將深邃的目光看向臉色複雜的譚景御,對於童瞳的身手,譚驥炎是知道了,可是她沒有具體說,譚驥炎也沒有問,所以此刻,譚驥炎自然是警告的自己小弟,不要動用他的那些關係來查。
二哥還真護短,可是二哥這麼平靜,看來他早就知道小丫頭不對勁了,不過只要對二哥沒有危險,譚景御回應著譚驥炎那冰冷的視線,揚唇一笑,彼此之間不需要多言,身為兄弟這一點默契還是有的,二哥不讓自己插手,自己自然也不會去查小丫頭了。
老六走到了焦屍面前,帶著手套的手指輕輕的撫上那已經燒得面目全非的臉龐,一點一點的摸索著,不時的按一下,讓人幾乎感覺他在撫摸的不是一具噁心的屍體,而是一件珍寶一般。
沐放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真的看到這屍體,還是有些的接受不了,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