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放手裡還拿著胃藥,胃病原本就是慢性病,需要調理,注意飲食,最好是食療慢慢養著胃。
當時在醫院已經算得上是非常混亂了,沐放側目看了一眼身側的童瞳。這個呆小孩,那麼混亂的局面之下,她竟然直接找自己要了藥單,然後和關曜說了一聲,徑自的跑過去排隊領藥,讓沐放有些無奈,自己都忘記要去拿藥了,若是平常也就算了,可是那樣混亂的局面之下,這個呆孩子竟然還記得給自己拿藥,這讓沐放心頭暖洋洋的,連同胃部的難受都散了幾分。
不過今天沐放算是明白了為什麼童瞳這個孤兒院出生的孩子怎麼在什剎海那邊有一套公寓,甚至車子已經大眾換成了效能更好的沃爾沃,北京市雷市長,譚家是什麼身份,只要是在北京城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軍區總司令的家事,而眼前開車的關曜正是刑偵處處長,雖然職位比譚驥炎低了一些。可是關家可也是響噹噹的軍隊世家,童瞳這個呆小孩竟然認識這些人,甚至還很熟捻。
“要找個地方先吃早飯嗎?你們昨晚上都喝了不少酒。”關曜溫和的嗓音從前面傳了過來,昨晚上在西峽山拼酒的事情關曜自然一清二楚,卻沒有想到事情發展的這麼快,柳康也被送來軍區醫院了,而柳家人這麼湊巧的遇到了小瞳,結果還將譚家小弟給打成那樣,柳家這一次算是真的完了。
“不用了,還是先去警局將口供錄好。”沐放笑著接過話,雖然沐放並不瞭解政治,可是看得出,今天在醫院絕對不是簡單的尋釁鬧事,分明是兩個黨派之間的奪權爭鬥。
譚景御被打,那分明就是故意下的套,今天早上在床上的時候,沐放可沒有忘記譚景御那好的驚人的身手,自己身上還都是痠痛,譚景御那分明是故意讓柳家人打的,政治這玩意,有多黑暗,沐放不瞭解卻知道,柳家這一次絕對無法翻身了,柳康那個官二代的奢侈生活也走到頭了。
“那行,只是走了過場,半個小時就好。”關曜瞄了一眼後座上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卻依舊俊美的讓人屏息的沐放,男人能有這樣一張媲美女人的臉也就算了,偏偏沐放身上還有一股妖嬈的魅力,舉手投足之間是優雅的尊貴,難怪驥炎會吃醋。
到了警局,柳家這十多個人是徹底蔫了,什麼囂張跋扈,什麼盛氣凌人,此刻都如同霜打的茄子,打誰不好竟然打了譚家的么子,譚哥市長的親弟弟,譚老爺子的愛孫,那些和柳家有利益關係的人收到訊息之後,罵了一聲豬腦子之外,自然不會有任何人來摻這一趟渾水。
軍區和政府在外看來還是各自為政的獨立,可是今天這事不同,柳家打人在先不說,而且還是十幾二十個人圍毆譚景御,這性質就不同了,說普通一點,這在尋常人看來只是以多欺少,可是一旦牽扯到了政治和軍區,說重一點,那是從政的人看不起從軍的人,這件事一出,整個北京軍區都炸鍋了。
譚景御雖然小時候在譚家也是個混世小魔王,後來被譚老爺子直接丟到了機關當今閒職,可是軍區裡不少人也都是譚景御的發小兄弟,譚景御一年到頭在外面,難得今年回北京過年,結果人才到北京就被打了,要不是軍區的管理及其嚴格,將炸了毛的眾多年輕的少校、隊長們都給壓了,否則估計這回,柳家那些人都躺在醫院裡了。
不過譚景御被打這件事在軍區肯定會鬧的非常大,不要說一個柳家,就算王明這個北京市市長也不敢插手,這不只是和譚家過不去,是和整個中國的軍區都過不去。
西湖園。
門外停了五輛軍區的車子,雖然西湖園的安保非常的森嚴,可是譚驥炎的院子前後都站了哨兵,而前院裡筆直的站了兩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他們在譚老爺子身邊跟了不少年,雖然頂著是秘書的職,可是身手了得,也算是譚老爺子的警衛。
“爺爺,我回來了。”這邊剛下車,譚景御就吆喝起來,也不在乎頂著一張豬頭一樣的臉,大咧咧的向著屋子走了過去。
“田叔,齊叔。”後一步下車的譚驥炎則是禮貌的對著兩人領首招呼著,而兩個人看到譚驥炎則是行了個軍禮。
“你還知道回來?”沙發上,譚老爺子正端著茶杯喝著茶,雖然已經是年逾七十多的古稀老人,可是一身筆挺的軍裝,精神矍櫟,身影洪亮,絲毫不見任何老態,多年在軍隊裡積壓的威嚴和氣勢依舊驚人。
“爺爺,我這不一回來就給你和二哥立大功了嗎?否則柳家那些人我還不打的他們哭爹喊孃的。”譚景御直接坐在了沙發上,一手端過杯子直接灌了一口茶水,坐自然是沒有坐相,向著譚老爺子詩賞著,“爺爺,你和二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