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口不擇言,可是若是轉念一想,便也明白,正是因為知道對方是自己的家人,會包容自己的任性,所以才會幼稚,才會有脾氣,若是當一個人對你連脾氣都沒有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小瞳,你要知道,很多事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譚驥炎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有些不悅童瞳這樣看待陌生人一樣看自己的失望目光,可是一想到她只是較死理而已,冷峻的臉龐不由的又柔軟下來,好聲好氣的拍了拍童瞳的頭,溫和的安撫著,“以後我們會查清楚程天南的事。”
譚驥炎這樣敷衍的話,讓童瞳有些難受,心裡更加堵的慌,腦海裡總是浮現出柳康和蕭亞並肩站在陽光小,笑的幸福的模樣。
輕輕推開譚驥炎,童瞳站起身來,清瘦的身影挺的筆直,哀默的目光靜靜的看著窗戶外的小雨,“以後是多久?一年,兩年,還是十年,二十年,如果以後程天南出國了呢?如果他轉了國籍,譚驥炎,你不要把我當成孩子來哄騙。”
“小瞳,如果你不想被當成孩子,就理智一點,成熟一點,關曜查下去,能查到什麼,不要說現場什麼證據都沒有,就算有,也不過是程天南僱傭的一個殺手,一件殺人工具而已,到時候,程天南依舊能將關係撇的乾乾淨淨!”冷沉著嗓音,譚驥炎嚴肅的解釋著,他知道童瞳很失望,可是這就是現實社會,即使不耐,即使不甘心,卻也只能妥協。
“是,我不成熟,你們不去查,沒有關係,我自己查,柳康也是因為我死的,就算有什麼意外,也不過是一命還一命而已!”童瞳有些的口不擇言,話一出口,看著譚驥炎倏地一下陰霾的峻臉,也知道自己說的過分了,可是童瞳固執的別過頭,咬著唇。
他們不知道柳康和蕭亞,不知道有兩個大男孩,曾經那麼的相愛,他們只是想要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如今卻都慘死,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錯,誰給他們討回這個公道!
譚驥炎臉色陰鬱的有些駭人,今天如果是其他人說這番話,譚驥炎絕對不會在意,可是看著轉過臉的童瞳,剛剛那一番話卻如同鋒利的匕首一般,讓譚驥炎不僅僅感覺一種受傷,而且火氣直線上升著,她就這麼在乎一個柳康的,連一命還一命的話都說出口了!
“這樣的話都能說話來,童瞳你這麼多年的書是白唸的嗎?”譚驥炎陰霾著峻臉,如果不是自制力極好,此刻他真的要狠狠打一頓這孩子,“在你眼中,為了柳康的死你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了?”
被譚驥炎眼中的冷酷刺激到了,童瞳小臉煞白的,繃著緊,看起來要找人拼命一般,“那你們為什麼不去查,難道是為了政績?”
為了政績,如果真的是為了政績,譚驥炎根本不會查柳家,只需要敲一下側邊鼓,柳淵海勢必會示好,可是柳家這些年太過於過分了,上上下下,依仗著柳淵海這個秘書長的位置,無法無天,為非作歹,草營人命,所以譚驥炎才會對柳家動手,讓其他那些官員收斂一些,謹慎一些。
中國有多少的貪官,譚驥炎知道憑藉自己一己之力,能做的很有限,所以他需要收斂,他需要儲備自己的力量,需要壯大自己的勢力,不能只講目光放在一兩個貪官,奸商身上,他要走的更遠,只有站在真正的高處,才能更有作為。
這些話,譚驥炎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包括譚老爺子也不清楚,唯獨知道譚驥炎這些看法的人是關曜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兄弟,所以程天南這個案子,關曜才會罷手,他一直在暗中支援著譚驥炎的一切行動。
“這幾天你留在公寓裡,不許出去亂跑。”不想和童瞳爭論下去,沒有意義,只會越爭論越傷感情,譚驥炎站起身來,看著固執站在一旁童瞳,原本還想要開口說什麼,可是終究還是沒有開口看,緊抿著薄唇,準備離開。
童瞳聽著譚驥炎離開的腳步聲,一點一點的難受在胸口無限的擴大著。柳康就這麼死了,成為無法查清楚的懸案,蕭亞也就這麼死了。
這一刻,童瞳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柳康會將郊外的房子給自己,他是希望自己可以幸福吧,代替他和蕭亞幸福的過下去,可是,餘光瞄著走出房門的譚驥炎,冷漠的黑色背影在這一刻顯得如此的陌生,自己真的可以幸福嗎?
“就這樣走?”關曜看著臉色陰沉走出臥房的譚驥炎,知道他肯定也是失敗而告終,可是就這樣走,關曜實在有些不放心童瞳,這個一根筋到底的丫頭,該不會想不開,自己去找程天南吧?
“我會讓小御看著小瞳的。”譚驥炎略帶疲憊的開口,西峽山的開發案這麼快批閱下來,不僅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