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軍區的人,譚景御沒有什麼朋友,畢竟身份特殊,職業更加特殊,所以他感覺沐放這個男人還不錯,才會和他動手的,否則一般人,譚景御還看不上,卻沒有想到會誤傷他。
拿著毛巾抹了一下嘴角,沐放哼了一聲依舊不理會開口的譚景御,可是身後卻突然傳來砰的一聲悶沉聲,然後是嘩啦一聲玻璃碎地的聲音,浴室的玻璃門直接被譚景御一腳給踹了。
“你……”沐放震驚的轉過身,呆愣愣的看著直接踩著碎玻璃走進來的譚景御,俊臉一陣糾結外加抽搐,“你這個瘋子!”
“還能罵人,看來不用叫急診了。”譚景御調侃的打趣著,視線卻將沐放過分蒼白的臉收入了眼中,勾著薄唇,笑的曖昧,“不過還是去醫院一趟,可別真的什麼問題,到時候賴上我。”
“滾,我就算死了,也不會賴上你!”沐放臉上一陣青白,將手裡的毛巾狠狠的丟了過去,關了水龍頭,然後挺直了身體走出了沒有門的浴室。
半個小時之後。
一行人終於離開了西峽山,當然譚景御還是盡職的當他的司機,眼眶青紫了一圈,所以從酒店裡的精品店裡拿了一個墨鏡戴上,一身休閒裝,一狠狠豎起來的黑髮,配上他英俊帥氣的臉,整個人顯得無比的陽光而俊朗。
後座上,因為胃還是不舒服,沐放雖然還是那美俊十足的範兒,可是一進了汽車就斂了笑,生活不規律,又嗜酒抽菸,每天也都是應酬多,在酒店餐廳吃的多,胃就這麼壞了。
“沐哥,焐一下。”童瞳將手裡的暖水袋遞了過來,剛剛離開之前在酒店充足了電,可以保兩個多小時,正好讓沐哥可以暖著胃。
若是平常,對於這些小女生太會用的東西,沐放絕對不會看一眼,尤其是這個暖水袋還是哆啦a夢的卡通造型,幼稚的很,可是此刻沐放卻能清楚的感覺到童瞳的擔心,笑著接了過來,放在了胃部,暖意透過衣服熨帖著疼痛痙享的胃。
“大冬天穿那麼少,酒喝的多,又不吃菜,能不胃痛嗎?”駕駛座上。譚景御薄涼的丟過話,雖然是指責的語氣,可是車速卻比來時快了許多,不過瞄到沐放那隻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單薄裝束,不由的挑了挑眉頭,一個男人他也太講究漂亮了,冬天零下七八度,穿得少,不凍壞那才奇怪!
“我胃痛是自找的,和你絕對沒有關係,所以你不用這麼急的撇清責任。”沐放哼了一聲,挑高著眉梢斜睨了一眼,隨後低下頭閉目養神不再和這個罪魁禍首廢話。
汽車開了兩個多小時,可是卻沒有直接送童瞳或者沐放回去,譚景御直接將車開到了軍區醫院,然後打了個電話,拜託主任醫師親自給沐放檢查一下。
北京軍區醫院。
“歐陽叔叔,兩年沒見,你還是這麼年輕啊,比我爸年輕多了,我們站在這裡,別人肯定以為你是我哥。”譚景御痞子味十足的笑著,配上那英俊帥氣的臉,十足鄰家小孩子的頑劣和調皮。
“沒大沒小的,誰的胃不舒服?”歐陽民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從小到大就不像是人譚家人的譚景御,一身白色的大褂,雖然已經四十多歲的男人了。可是眉宇之間帶著溫和,那種儒雅的氣息讓他看起來真的顯年輕不少,但是絕對不是譚景御耍嘴皮子說的像他哥那般年輕。
“這是我兄弟沐放,喝酒喝多了,胃不好,歐陽叔叔,這是童瞳。”譚景御笑著介紹著身邊的兩人,一手搭在沐放後背上,一手親密的攬著童瞳的肩膀,“以後你們有什麼頭疼腦熱的就來找我歐陽叔叔,保你藥到病除。”
“口無遮攔,哪有人這樣說話的。”歐陽民挫敗的拍了一下譚景御的肩膀,此刻目光卻異常複雜的落在了童瞳身上。
乍一聽到這個名字,歐陽民幾乎有些怔住,可是轉而一想就明白,不過是同名同姓而已,那個孩子如果沒有死,如今也這麼大了吧。
當年,歐陽民聽到風聲時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他生平很少發怒,可是那一次他真的怒了,一個只有四歲的小女孩而已,那些人不管要怎麼報復,怎麼能這樣的殘忍沒有人性的對待一個四歲的小女孩,當著她的面殺死了她的母親,然後還殘忍的分屍,最後將只有四歲的小女孩丟在山洞裡,三天三夜,沒有吃沒有喝。
心理上的疾病是最棘手的,歐陽民開始聯絡國內外最好的心理醫生,可是在喪禮之後,那個孩子終究還是死了,當然,歐陽民也曾懷疑過,畢竟在醫院的時候,雖然三天三夜沒吃沒喝之下,身體是極其的虛弱的孩子,可是並沒有生命危險的。
“歐陽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