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熟了,可是對於這些幾乎沒怎麼專門聽過天津快板的八零後,要讓他們一耳朵就聽出來是天津快板,還真是不容易。
直到高興開唱,這才一個個反應過來,高興還是在耍寶。
不過這也側面說明高興這小子還真是有點兒才,抱著吉它彈出快板兒的音來,本來就不容易了,難為他一個南京人還把天津話說的挺溜,更不容易。聽著前邊還好,挺正經的天津快板狗不理包子,可是聽到後邊,一個個笑得腮幫子都疼了……
這也是他們平時對春晚沒什麼興趣,否則就該知道,這段兒其實是前幾年春晚上,馮鞏和郭冬臨的一個相聲裡折騰出來的玩意兒,唱詞都沒改。
“你真是夠了……”就連夏添都忍不住了,伸手打了高興一下。
安西也是笑得花枝亂顫的,居然也很不成體統的脫下了拖鞋,咻的一聲朝著高興扔了過來:“你行了啊,以前怎麼沒覺得你這麼能耍寶的?哈哈哈哈……”
高興看見一不明飛行物朝著自己面門襲來,大喊了一聲:“有暗器!”然後迅閃開,可是,讓他防不勝防的是,除了夏添因為緊靠在他身邊之外,其他人都把腳上所有的拖鞋扔了過來。
唔……一陣拖鞋雨下完之後,高興滿臉滿身都是鞋印……
“亂丟東西是不好的。砸到小朋友怎麼辦?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麼……”高興估計也是真興奮了,依舊滿嘴胡說八道。
安西揚了揚手裡的啤酒罐,展示了她俏皮地一面,眨眨眼睛說:“你趕緊老老實實彈琴唱歌,否則下次飛向你這個唐僧的就該是啤酒罐了……”
高興狼容失色。趕緊低頭撥絃:“得得。不鬧了。先來個老狼地歌兒吧。”
說完。琴絃已經響了起來。這是一段簡單地so1o。滑音伴著揉弦。清脆地吉它聲在夜空裡真實地瀰漫開來……
“那天。黃昏。開始飄起了白雪。憂傷開滿山崗。等青春散場。午夜地電影。寫滿古老地戀情。是我一生最初地回憶。走吧。女孩。去看紅色地朝霞。帶上我地戀歌。你迎風吟唱。露水掛在梢。結滿透明地惆悵。是我一生最初地迷惘……”
剛開始地時候。大家還小聲地交談著。不時地碰碰手裡地啤酒。可是聽到一半地時候。不知不覺地就被高興地歌聲給吸引了。除了小孽之外。一個個地託著下巴。歪著腦袋。開始認真聽歌。
聽到後邊半部分地哼唱“啦啦啦”地時候。四個女孩子都不知不覺地跟著和了起來。表情認真並且執著……
“當歲月和美麗。已成風塵中地嘆息。你感傷地眼裡。有我舊時淚滴。相信愛地年紀。沒能唱給你地歌曲。在我一生中常常追憶……”
反觀高興,也是一開始的時候還帶著點兒玩世不恭的沒心沒肺。可是唱到後來的時候。也是滿臉的專注,眼睛看往遠方地黑暗。深邃而且寧靜。不時低頭瞟上一眼琴絃,那情狀委實讓人心動不已……
“啦啦啦啦啦啦啦……”一陣刺耳的聲音傳了出來,大家差點兒沒被嚇傻,扭脖子一看,原來是小孽正在那兒陶醉的跟著高興的歌聲和著。其實大夥兒都在和著,這原本沒錯,只是,小孽那破鑼嗓門,加上五音雖然全了但是全都不在調上的那種撕裂感,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一時間,四條大腿奔著小孽就去了,踹在他身上不同的部位,毫無疑問,直接放倒。
倒地之前,小孽鬱悶的想:為什麼這四條大腿都是來踢我的,而不是送給我摸的呢?真他娘地不公平啊!
等到小孽好不容易爬了起來,很委屈地看著大家的時候,張璐璐怒目以視:“你……給我閉嘴,我不讓你說話,你不許開口!”完全忘記了她剛才還在跟高興抬槓地事兒。
小孽很委屈的張開了嘴,剛想辯白兩句,可是張璐璐早已揚起了手裡的啤酒罐,他趕忙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低頭不語,是不是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皮看一看大家的表情。
“好好的一歌又被小孽這個白痴給糟蹋了!”這麼說話的人,只能是蔣纖了,張璐璐雖然也很痛恨小孽的打擾,但是讓她立刻誇讚高興,她還是說不出口的,即便心裡也覺得高興的確是唱的很好,吉它彈得也很棒,跟學校裡那些裝瘋賣傻自命風流的“校園歌手”完全是兩個位面的。
停下了手裡的吉它,高興笑眯眯的看著眼前幾位不盡相同的美女們,然後拿起了自己的那罐啤酒,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還行吧?值得各位賞個塊兒八毛的吧?”
眾人齊噴,實在想不到高興會冒出這麼一句……
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