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山的話語好似勾起了心緒波動。
“哎!我是無法了結你的夙願了,不過相信我兒李顯應該能讓你手刃昔rì之仇。”李繼山見得汪午芝有些許悲涼,頓時嘆息道。
“昔rì多蒙王后與王上相救,否則老臣何談報仇雪恨!”汪午芝激動道。
“我這裡早已擬好一份王旨,你帶上吧!”李繼山取出一卷黃錦王旨遞向汪午芝。
“老臣定不負王上重託!”汪午芝跪地接旨,鄭重道。
“起來吧!”李繼山躬身雙手扶起汪午芝,而後微微一想冷冷道“對了,是何人在子午堂懸的殺令,要了一名紅衣血使出手?”
“四殿下李珣!”汪午芝沉聲道。
“好個四殿下!”李繼山聞聽此語,面容微微一怒,而後又沉聲道“若有一rì爭執一起,你認為羅藝會臣,還是會變!”
“老臣相信六殿下在,他變不得,只能是臣!”汪午芝堅定道。
“哦!想不到你竟然會如此篤定?”李繼山為之一愕。
“知子莫若父,相信王上心中早有定論。”汪午芝一笑道。
“哈哈!”李繼山轟然大笑,只道“我只是不想他rì再出一個攜兵出境的李姓郡候!”
“哎!大霄郡那總兵孫單我倒不擔心,就是不知他要如何面對他的王叔!”最後李繼山又是一聲嘆息,意味深長。
汪午芝聽在耳中只做不知,隨後將李繼山交負的王旨收好緩緩退出御書房。
出王城到虎步關有數十里官道,快馬奔塵數十里地也不過盞茶之間,只是經過這一陣的等待,虎步關外一望無野的平原已經星光皚皚。
有上千的jīng兵攔路,李顯只是一笑隨之入車駕中靜靜等候。難道他就真想入王城,出了楚國王城,再入李朝王城又有何異?
若是沒有七殿下李琮景他今rì便必定要一刀斬了虎步關的總兵大將韓熊,區區一名從二品的武將殺了也就殺了罪不至死。
強龍便當歸海,又豈能入淵!
“也不知父王要將我發往何地!”車駕內李顯微微沉吟。
李朝有九郡,最南邊的南疆郡有李逸駐守撕風關,南方他是去不得了,西邊緊靠百萬大山,沒有與他朝相臨也就沒有兵事,西邊有三郡那裡是李朝的糧倉向來平和,若是將他發配到那裡他想不修生養xìng都難。
至於東邊,有武勇大將軍羅藝隻手為天掩三郡,那裡鄰近趙王朝多有兵禍,既然有了羅藝在便也無他立身之地。
剩下的北面本來也是與趙王朝的北涼郡相鄰,不過北涼郡二十五年前已經被他那位王叔李銳奪了,北面也時常有兵禍不過都是一些小摩擦,若是發配到那裡倒是不錯。
“呵呵!父王真的會如我意嗎?”
“那位王叔也不簡單,只一郡之地居然能在李朝與趙王朝的夾縫中生存了二十五年,與兩朝都是交兵無數,他憑什麼就越戰越強?”
“他手下那三十萬北涼鐵騎號稱是戰力甲天下,不過戰力再如何強悍也只有三十萬兵力,憑什麼經受住兩朝的征伐?”
李顯目中深邃,不斷思索,如今就連李朝這一片疆域的大小之事他也多有疑惑,至於九州天下那又是何等水生火熱。
而後很快就有一騎快馬奔來,李繼山的封侯王旨終於傳到。
“王旨到,六殿下李顯接旨!”
傳旨將官從馬上躍下,隨之拉開了嗓門,聲sè威嚴傳遍四方。
“魏嚴,去把王旨取來!”李顯聞得聲響只微微開口,絲毫沒有要出車駕的意思。
“殿下!”魏嚴頓時為之一愕,那可是王旨,冒犯王旨便等同於冒犯王上,是誅九族的大罪。
“那小將若是不給,你便一刀將他殺了!”李顯見得魏嚴未有動作,又冷冷道。
“是!”魏嚴頓時為之一凜,翻身下馬邁步向那名面sè肅穆威嚴立在車駕正前方的傳旨將官走去。
魏文通早有交代要他一切聽命於六殿下便可,他也心知自己心中韜略比不得六殿下。六殿下交代之事必有深意,他可以不明白,但只要完成就好。
“大膽!”
“你是何人敢衝撞王威?”
那傳旨將官不見李顯下車,卻見得面黑體闊的魏嚴大步而來,頓時面sè一怒衝魏嚴開口喝道。
“哼!”魏嚴一聲悶哼,氣粗如牛,開口聲音更是如雷滾滾,只道“我家殿下說了,讓你將王旨給我便好。”
傳旨小將見得魏嚴這般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