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啊!”
鮮血已經透過布湧了出來。迅速染紅了瑩白如玉的手指。
甄妙顧不得理會醒來的人,一把抓住他的手按在傷口上:“按好。”
羅天珵面色是蒼白的,眼睛卻格外明亮,凝視著面前的人。
甄妙把採來的刺兒菜連根帶莖塞入口中。看得羅天珵一愣。 甄妙吃慣了美食,苦的淚都要掉下來了,嘴卻沒停,很快把嚼爛的草藥糊到了傷口上。
羅天珵眼神驟然深沉:“甄四,你在幹什麼?”
“給你止血啊。”
“你知道這個能止血?”
前世征戰那幾年,什麼樣的困境都遇到過,自然知道這野草有止血的奇效。
可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也會知道!
他想知道,她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甄妙抬頭。奇怪地看了一眼:“這不廢話麼,要不知道,我幹嘛拿它來止血?”
羅天珵嘴角一抽。
這種被當做白痴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兒?
不對。這蠢女人,說話總是抓不住重點,他問的是這個意思嗎!
想坐起來理論,立刻痛得倒抽一口冷氣。
“別亂動。”一隻溫熱的手按上來。
甄妙低垂著頭,掏出乾淨的手帕把傷口處裹了起來,然後眼神忍不住往上瞄。
呃。那裡要不要檢查一下?
那樣滾下來,自己除了渾身痛。沒有什麼大的傷痕,可見被他護得好好的,那可不能因為羞澀,就不給他好好檢查傷口。
那一瞬間,甄妙覺得自己的人格都昇華了,坦然伸手一拉,把某人褲子扒了下來。
“甄四,你在做什麼!”羅天珵氣血翻湧。
甄妙慶幸地拍了拍那白而挺翹的臀部:“還好這裡沒受傷。”
羅天珵眼前發黑,覺得自己還是昏過去好了。
他被一個女人摸了屁股!
“甄……甄四,你還懂不懂得什麼叫矜持?”
見某人罵起人來生龍活虎,甄妙原本的柔軟心情也沒有了,抿了唇,拍了那裡一下:“別鬧,我還要給你上藥。”
“我那裡沒傷!”
甄妙頭也不抬,開始輕輕解後背已經和血跡粘結在一起的衣裳。
“不是看了才知道麼。”
羅天珵咬了牙:“你可以問我的!”
甄妙有些委屈:“以前不是看過麼?”
是誰啊,抱著她瞎折騰,怎麼反抗都沒用的,雖然只有那麼一次吧,可該看到的還不是看到了。
怎麼到了治傷了,反倒扭捏起來?
男人的心思,真是不可莫測。
羅天珵瞪著甄妙,從那張粘了灰塵血跡的臉上,只看到了坦蕩,不由洩氣。
良久,才悶聲問道:“甄四,你懂得,什麼是男女之情嗎?”
甄妙已經把他後背的衣裳全扯開,看著縱橫交錯的傷口,咬了唇:“世子,這個事兒稍後再議,我先把你傷口處理好。”
手往下移,把褲子給他提了起來,然後起身去尋刺兒菜。
羅天珵只覺這輩子的臉都快丟光了。
他居然忘了褲子還沒提,光著屁股和一個女子討論男女之情。
把頭默默埋進胳膊裡。
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她了怎麼辦?
甄妙抱著一堆刺兒菜回來,嚼碎了往傷口上糊,到最後,覺得舌頭都麻木了,只剩滿腔苦澀。
又摸著黑找了半天,神色一喜:“找到水囊了!”
一直不吭聲的羅天珵這才睜開了眼,見甄妙舉著個牛角狀的水囊。不由訝然:“哪來的?”
甄妙又露出理所當然的神情:“我帶的呀,幸虧沒落到別處去。”
羅天珵嘴角一抽。
不過是出來打個獵,半天就回去的。她不但帶了一把菜刀,還帶了一個水囊?
是女人的世界他不懂,還是他的女人不屬於這個世界?
甄妙根本不知道她的夫君大人在瘋狂吐槽著,把水囊塞子拔開,湊到他唇邊,笑盈盈道:“世子,喝水。”
就著那雙素手。羅天珵抿了一口。
甜絲絲的味道瞬間充滿口腔。
給跪了,居然是蜂蜜水!
羅天珵看向甄妙的眼神已經不可思議了:“甄四。能不能告訴我,你還帶了什麼?”
甄妙把過臀的上衫掀開,纖細如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