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什麼。她可以留一份餘地,可若想討價還價。卻不成的。
綠娟暗抽口氣,再不敢遲疑,小心翼翼瞥了羅二老爺一眼,隨後目光又在那隻白皙如玉的手上掠過。咬了牙道:“老夫人,二夫人今日之所以去尋嫣姨娘麻煩,是因為……二夫人發現二公子對嫣姨娘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二夫人眼看要不行了。她一個下人,又何必和大奶奶反著來呢。
這話如石破天驚。把一貫沉穩的老夫人都驚的站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羅二老爺也是暴怒,衝過去一把揪住綠娟,把她拽了起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只有甄妙安安靜靜的看著這場戲,隨手把茶盞拿起喝了一口,心道總算可以入口了,這茶水還是不錯的。
“這不可能!”聽了綠娟的講述,羅二老爺氣急敗壞。
在他心中,羅二郎考場失利,只是運氣不佳,他有著舉人的身份,三年後再考,定會金榜題名的。
可是現在,這丫頭居然說二郎覬覦嫣娘,這怎麼可能!
“賤婢,休得胡說!”
“老二,你這是做什麼?”老夫人從震驚中醒過神來,不滿地道。
羅二老爺頗為激動:“娘,這賤婢滿口胡言,一年多前,三郎還把嫣娘誤認為是田氏的丫鬟,想討了去,就是此事有幾分是真的,那也不該是二郎!”
甄妙搖了搖頭,都是孿生子,三郎一定是買一送一的那一個吧?
老夫人看向甄妙:“大郎媳婦,你當時也在,怎麼看?”
甄妙端了一杯茶:“祖母,您先喝口水吧,無論什麼事,都沒您身體要緊。”
老夫人接過茶盞,默默喝了一口,經過這麼一打岔,心緒確實緩和了不少。
甄妙這才不緊不慢地道:“孫媳不知道二叔說的三弟把嫣姨娘誤認為丫鬟的那事兒,不過卻偶然見過二弟攔著嫣姨娘說話呢,那時候,三弟還遠在兵營,想來沒有認錯的道理。”
她本來是不想把這事說出來,可沒想到三郎真的對嫣娘動過心思,一個女子,引得父子三人都動了心,說她柔弱無辜,她只能“呵呵”了。
甄妙對嫣娘起了厭惡之情,自然也就不願再維護她,讓三郎蒙受不白之冤。
應該說,不把八郎生身父親是二郎的事情說出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甄氏,你一心想毀了二郎,是安的什麼心?”羅二老爺大怒。
甄妙眨眨眼:“二叔這是說的什麼話,侄媳只是把親眼所見說出來罷了。難道是三郎,就不是毀了?”
這話問的羅二老爺啞口無言,額角青筋一跳一跳的。
還是老夫人開了口:“把嫣娘叫來吧。”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牽涉到了兩個孫子,想裝糊塗也不行了。
“娘,嫣娘她被灌了水,現在恐怕還起不來——”
老夫人重重一拍桌面:“就是爬,也給我爬來!”
說完還不解氣,抄起柺杖又給了羅二老爺一下:“糊塗東西,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把那禍水當個寶護著!”
羅二老爺嘴動了動,心中有些不服氣。
自打嫣娘進了府,他幾乎就長在了那邊,無論是二郎還是三郎,要說真跟嫣娘有個什麼首尾,他是不信的。不過以嫣孃的美麗,引得小畜生動了心思,也是可能的。
室內靜悄悄的,只有交錯的呼吸聲,過了一會兒,嫣娘被人扶著過來了。
“嫣娘見過老夫人。”
她青絲還是溼漉漉的,就用一根青色絲帶鬆鬆的束了一道,一直垂到地面上,那張臉白嫩如凝脂,雪肌烏髮,瞧著竟不似真人,倒像水中白蓮化作的花妖,來蠱惑人心了。
看著筆直跪在下邊的人,老夫人暗歎了一聲妖孽,才開口道:“你可知,二夫人為何去尋你麻煩?”
“嫣娘不知。”
老夫人冷笑,把茶盞砸了過去:“是因為二夫人知道了你和哥兒的好事兒!”
嫣娘一怔,隨後抬頭,下意識看了羅二老爺一眼。見他面帶慍怒,可望來的目光還是暖的,心中一動。
她本就是玲瓏剔透的人兒,不然也不可能把羅二老爺父子三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只是這麼一眼,她就明白,老夫人這話是詐她呢。
俗話說捉賊捉贓,捉姦拿雙,或許老夫人是聽了什麼風聲,但是絕沒有確鑿的證據,否則,羅二老爺不會是這樣矛盾的態度了。
嫣娘面色平靜:“老夫人,嫣娘並沒有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