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寒星般的眸子中並無任何波動。
黃衣女子終於忍不住,白眼一翻軟軟倒了下去。
她的昏倒,又嚇得眾女往旁邊躲了躲,於是結結實實的摔到了地上。
撲通倒地的聲音傳來,眾女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安郡王張大了嘴:“羅世子,你,你這是——”
羅天珵收起匕首,懶洋洋地道:“抱歉,在下一害羞,反應就有點大……”
眾女給跪了,這是哪裡來的瘋子,見到美人就害羞地抽匕首啊?
“羅世子反應好獨特,呵呵呵呵……”安郡王揮揮手,“還傻杵著幹什麼,都下去吧。”
嘩啦一聲,美人們瞬間跑個精光,比來時快多了。
看著還躺在地上的黃衣女子,安郡王抽了抽嘴角,心道你們可把這位也拖下去啊。
正腹誹著,門吱呀一聲開了,兩個女子躡手躡腳的進來,一邊往裡走,一邊拿眼瞄著羅天珵,見他無動於衷,迅速把倒黴的黃衣女子拖走了。
等出去後,其他女子圍上來,七嘴八舌的讚歎著。
其中一位拖人的女子拿香帕擦了擦額頭,撫著胸口道:“可嚇死我了,那個殺神,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
黃衣女子悠悠轉醒,咬了牙道:“姐妹們,取筆墨來,我給那位公子畫一張像!”
“哎呦,黃英姐,都這樣了,你還惦記著給他畫像呢?莫非還想掛在自己房中,日日觀摩不成?”
“就是,別自找不痛快了,人家擺明了看不起咱們。”
一個聲音怯怯道:“不過那位公子這樣,他的夫人倒是有福氣的。”
“呸呸,他夫人有沒有福氣,關咱們什麼事兒?我只知道他對咱們太惡劣了。”
這話讓黃衣女子下定了決心,咬牙切齒地道:“去拿,等我畫完了就掛在門口,寫著此人與狗不得入內!”
這話當然是氣話,眾女笑嘻嘻地應了。
室內,安郡王端起茶杯:“羅世子,既然你看不上這些嬌娘,那咱們還是喝茶吧。”
“王爺既然有事相托,在下還是早些回去問一問吧,喝茶就不必了。王爺要是有興趣。可以自便。”羅天珵站了起來,衝安郡王拱拱手。
安郡王搖頭笑道:“那就一起回吧,本王也沒有興致呢。”
羅天珵一想。也對,安郡王只對有夫之婦有興致,還是別難為他了。
二人離開這風月之地,安郡王凝視著羅天珵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事情真是好玩了,以錦鱗衛的行事風格,羅世子竟然沒有好奇他那位朋友是誰。
是真的不感興趣。還是——早就知道呢?
安郡王摸了摸下巴,摺扇一揮。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今日怎麼這麼早就下衙了?”甄妙迎上來,兩頰微紅,還有些氣喘。
“在鍛鍊?”
“是呀,一日不練。骨頭就硬了。”二人近來相處漸入佳境,甄妙像所有沉浸在愛情中的女子一樣,嬌笑著去挽他的手臂,隨後動作一僵,一臉狐疑地打量著他。
“怎麼了?”
甄妙挑了挑眉:“世子今日去哪了?”
這麼濃的脂米分味,他是扎進女人堆裡了麼?
在這個年代,她只要不是白痴,也知道他從哪兒回來的了。
沉浸在愛情中的女人犯傻,其實男人也好不到哪裡去。羅天珵幾乎是出自男人的本能,要把去風月街的事遮掩過去:“安郡王請我去茶館喝了一杯。”
等他說完,瞥見甄妙似笑非笑的眼神。才暗道一聲糟了,虧他英明一世,怎麼一下子忘了,皎皎的嗅覺異常靈敏的。
“咳咳。”他以手抵唇,乾咳了一聲,飛快補充道。“就是去的地方比較特殊——”
甄妙笑得意味深長:“是挺特殊的。”
羅天珵伸手攬過她:“好了,皎皎。我們只是說了些事兒,你還不信我嗎?”
“我倒是信的,不過你身上的脂米分味,也太濃了些,不知被哪個投懷送抱了。你,你當時就沒什麼反應?”
她可是從書上看到,一個正常男人,如果突然有軟玉溫香在懷,在那女子足夠養眼的情況下,不管有沒有感情,那一瞬間都會有生理衝動的。
“反應?”羅天珵有些意外甄妙的問題,不過很快就抽出匕首,得意地道,“她一靠上來,我就把她頭髮削掉了。”
甄妙……
好吧,她白擔心了,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