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小叔叔嗎,我聽說他至今還未娶呢。”
甄妙提到蕭墨羽,也是因為他曾送自己去靖北,一路上多少有些瞭解,瞧著是個不錯的,只是不知為何這個年紀還沒有娶妻。
“蕭墨羽?”羅天珵意外地揚揚眉。
“怎麼啦?”
羅天珵語氣有些遲疑:“他人挺不錯的,就是身世有些上不得檯面。”
“身世?他不是蕭世子的叔叔嗎?”
“是,不過他是蕭無傷的堂叔。蕭墨羽的父親是老遠威侯的弟弟,早年死於意外,然後他父親當時的未婚妻,就守瞭望門寡。”
“望門寡?”甄妙搖搖頭,“這也太過了。”
此時的禮教要比前朝寬鬆,像這樣守望門寡的已經不多見了。
羅天珵嘴角帶著嘲弄的笑:“誰說不是呢,據說當時遠威侯府就與女方商量退親的事,可人家女方堅決不退,就要和遠威侯府做親家,誰又能攔得住呢?”
甄妙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無論什麼時候,總會有拿女兒換取某些利益的人家的。
“那蕭將軍是怎麼回事?”
“蕭將軍是外室生的遺腹子。他的生母是一個舞姬,原本這種外室之子,是很難被威遠侯府這樣的人家承認的,因為他的父親死的突然,只留下了這一滴血脈,這才進了府。也因此,就把守望門寡的嫡母請回了府上。”
像這種望門寡,只是在孃家守,因為男方有了孩子,嫡母算是有了依靠,便把女方接進府裡來,也是說得通的。
“後來老遠威侯的父母陸續過世,按理幾個兄弟都該分家的,因為憐惜他這一支孤苦,就沒有分出去。只是這一住,就住出了禍端來。”
羅天珵說到這裡頓了頓,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下去。
甄妙好奇心早就被勾了起來,忙扯了扯他的衣袖:“什麼禍端?”
見她一雙明眸如上好的珍珠,清潤透亮,就這麼眼巴巴瞧著你,羅天珵哪還猶豫的下去,繼續說起來:“蕭墨羽的嫡母,當年說來也才十四五歲,把他養到十來歲的時候,人就沒了。當時他嫡母的孃家鬧騰的厲害,後來隱隱傳出她與蕭無傷的三叔,呃,也就是她的侄子私通的事兒,據說是有了身孕尋了死。雖說這種事難辨真假,可一旦有了這樣的說法,高門大戶都是忌諱的,也因此,蕭墨羽在侯府就更加尷尬,等到了他娶親的時候,格外艱難,他本人是個傲氣的,便拖到了現在。”
“聽起來,是亂了些,不過現在他嫡母也不在了,我倒是覺得不算什麼,只要人品好就行了。”
羅天珵就笑:“話是這麼說,可當長輩的,哪能不在意?”
“那我回來先看看二伯孃的意思吧。”
蕭墨羽在她看來雖不錯。可李氏慣是個挑剔的,總不能幫了忙還落下埋怨。
沒過幾日李氏又登門,甄妙就把事情說了。
李氏聽了,果然抿唇不語,好一會兒才幹笑著道:“要說蕭將軍,本事是個大的,就是自幼父母雙亡。命有些硬了。要不讓世子再給看看,有沒有更合適的?”
甄妙皺皺眉。
父母雙亡怎麼啦,她家世子還父母雙亡呢!也沒見她過得比誰差了。
李氏一見甄妙皺眉。就反應過來了,忙笑道:“父母雙亡也不打緊,沒有婆婆管著,日子還自在些。就是他是外室子,冰兒好歹是嫡出長女。總覺得有些委屈了。”
甄妙不由嘆氣。
有多少嫡長子能有蕭墨羽的出息,二十多歲,已經是嶄露頭角的將軍了,又有多少勳貴家的嫡長女。能嫁給這樣的青年才俊呢?
只可惜在世人眼裡,門庭、出身,永遠比這個人本身要重要的多。
“那我便讓世子再看看吧。”甄妙意興闌珊地道。
李氏見狀不敢再多言。起身告退了。
此後,隨著甄妙臨產的日子越近。李氏常常帶著甄冰上門,成了國公府的熟客。
七月的一日,難得的沒出太陽,樹梢輕輕擺動,帶來絲絲涼意,正巧甄冰過來了,甄妙就讓她陪著一起去園子裡散步。
“四姐,你身子重,還是不要出去了。”
甄妙笑道:“越是快生了,越要多走動,不然到時候不好生呢。難得今日沒那麼熱,去園子裡透透氣。”
園子裡開了大片大片的月季,還有那結了果的石榴,放眼望去,處處是景。
見了不遠處葡萄架上垂了一串串晶瑩瑪瑙,甄妙眼睛一亮:“五妹,咱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