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碗裡的東西,我大概知道是什麼了,不過還是要太醫確認一下。”
“祖母——”
“妙丫頭,今日這事,事關重大,有祖母在這裡,總要給你查明白了!這樣吧,除了太醫,把鎮國公老夫人也請過來。”
這裡面可是舒心丸,妙丫頭剛剛要是喝下去,連命都沒了,這個時候,她還顧忌什麼情面,既然這鎮國公府裡有人想害她的孫女,她就要揪出來,免得以後妙丫頭再遭毒手!
李氏一聽要叫太醫和鎮國公老夫人過來,心中一慌,深深吸一口氣,拼命安慰自己不要緊張。
就算查出來是什麼又如何,再怎麼追查,也不可能查到她身上來,她不必怕的!
雖是這麼想,李氏還是忍不住悄悄摸了摸放在衣袖暗兜裡的紙包。
她卻不知,一直垂頭的青黛目光微微一掃,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角。
前院裡,男人們酒局還沒有散。
羅天珵被灌了許多酒,雙頰雖已微紅,眼神卻是清亮的。
蕭無傷又來灌他,他接過酒杯,碰了碰,仰頭喝了。
“羅將軍,看來今日你真是高興啊,居然來者不拒!”
羅天珵淡淡掃蕭無傷一眼,嗤笑道:“蕭無傷,不會說話你就別說了,來者不拒的明明是你!”
蕭無傷怔了怔,隨後大笑:“還是羅將軍瞭解我,我就是來者不拒了,我光榮,我驕傲。可惜啊,羅將軍恐怕是體會不到左擁右抱的滋味了。”
六皇子斜睨蕭無傷一眼:“無傷,怎麼羅將軍還沒醉,你就先醉了,胡說什麼。”
也不知怎麼,聽蕭無傷這小子用激將法,想讓羅天珵不學好,心裡就有些不痛快。
羅天珵不以為意,手持白玉酒壺,挑眉一笑:“蕭無傷,你可說錯了,三日前我就能左擁右抱了。”
蕭無傷詫異挑眉:“怎麼,佳明縣主給你安排通房了?”
他連連搖頭:“佳明縣主怎麼可能這麼大度?”
六皇子黑了臉,心道,這小子是不是平日太閒了?
羅天珵笑眯眯道:“是多虧了佳明啊,現在。我左手抱一個兒子,右手抱一個兒子,可不是左擁右抱嗎?”
蕭無傷表情一滯,隨後惱道:“羅將軍,不帶你這麼顯擺的啊!”
六皇子同樣不樂意了,心想,顯擺什麼。生一對兒子了不起啊?
羅天珵不知道六皇子左右搖擺的心思。忽然凝神細聽。
“怎麼了,聽什麼呢?”
“噓,戲開始了。”他似笑非笑地道。
蕭無傷有些摸不著頭腦。立著耳朵聽了聽,果然隱約聽到後邊傳來的鑼鼓聲。
此時,鎮國公府老夫人正陪著各府的老夫人們看戲。
戲臺子上一個旦角咿咿呀呀唱著,正到了精彩處。
紅福從一側走過來。附在老夫人耳邊說了幾句。
老夫人臉色微變,站了起來。
周圍的人看過來。老夫人笑道:“老姐妹們先聽著,我去去就來。”
老夫人面色凝重,匆匆回了清風堂,在門口時。正好和趕來的太醫打了照面。
老夫人心中一沉,加快了腳步,進了裡屋後見甄妙氣色尚好。微微鬆了口氣。
地上的碎瓷片已經不見了,打掃的乾乾淨淨。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建安伯老夫人和鎮國公老夫人打了招呼,就道:“太醫,勞煩您看一下,這是什麼。”
白芍把收集起來的那些小顆粒呈給太醫看。
雪白的帕子上是一些細小的顆粒,還有些溼漉漉的,呈墨綠色。
請來的太醫是經常進宮的,而宮裡除了一位天子,主子就都是女人了,也就是說,常進宮的太醫,幾乎沒有不精通婦科的,這太醫顯然也不例外。
他見了那些小顆粒就覺得有些眼熟,熟練的挑起來幾粒聞了聞,又放到口中嚐了嚐,臉色微變。
“太醫可認出,這是什麼?”建安伯老夫人問。
這些內宅的彎彎繞繞,太醫見多了,面上不動聲色,平靜地道:“是舒心丸。”
鎮國公老夫人一時沒想起這是什麼藥丸,看著建安伯老夫人。
“多謝太醫了。”建安伯老夫人這麼一說,就有丫鬟領了太醫下去。
等太醫一走,鎮國公老夫人終於忍不住問:“發生了什麼事?”
建安伯老夫人站起來:“老姐姐,請恕我越俎代庖了,剛剛這丫鬟給妙兒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