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為然的笑:“娘,您想到哪裡去了。”
他想起那日見到的甄五姑娘,文雅秀氣,尚可算是美人,只是嘗過嫣娘那樣的絕代佳人後,卻覺寡淡無味。
“那便好。娘怎麼覺著你對這門親事頗為在意呢?”
“娘,您想想看,大嫂進門後,對您如何?”
田氏臉色立刻冷了下來:“提她作甚?”
羅二郎笑了:“娘,兒子是想,若是娶了大嫂的堂妹,大嫂再想對您不恭敬,就該尋思尋思了。”
是的,那日的一腳之仇,他一定要報!想來娶了她的堂妹,磋磨一番,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也是別有樂趣吧。
田氏有些意動了。
她苦於不是甄妙的婆婆,經常被她堵的生悶氣,要是把那甄五姑娘娶了進來,想怎麼拿捏怎麼拿捏,說不得為了堂妹,甄氏還要賠笑臉呢。
“娘,國公府早晚是要分家的,以現在大哥大嫂和咱們的關係,將來恐怕指望不上。”
田氏徹底意動了。
隨著大郎夫婦混得風生水起,謀劃多年的爵位十有八九是無望了,要是二郎娶了甄五,等大郎襲爵後,就是看在甄五的份上,甄氏也會關照幾分。
“那行吧,娘這就給李夫人回話。”
羅二郎笑著出去,站在月洞門口往嫣娘所在的院子方向望了望,收了笑容,攥了攥拳。
早晚有一日,他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第一步,自然是專心準備會試,爭取進入一甲!嫣娘這邊,只得暫且忍耐一二了。
想著說動了李氏答應那門親事,羅二郎腳步都輕快起來。踏上青石小徑穿過園子,遠遠的一襲米分絲的雲飄來,他停住腳,笑著喊道:“大嫂。”
他目光下移,落到甄妙一手牽著一個的孩童身上。
“二弟沒有閉門讀書麼?”甄妙見了羅二郎,就一陣心塞,隨意應付了一句就要走。
羅二郎上前一步,二人只有不足兩尺的距離,已經能聞到對方的氣息:“大嫂還沒給小弟介紹呢。”
甄妙沉下臉:“二弟,有件事你恐怕不知道。”
“什麼事?”
甄妙已經飛速抬腳,在他膝蓋上踢了一腳。
羅二郎腿一軟,跌坐到地上。
“我就是患了一種怪病,只要成年男子靠的太近。腿就不受控制的抽筋。”
羅二郎爬起來,氣得臉色鐵青,還沒站穩。又被甄妙一腳踹倒。
她一臉無辜:“你看啊,又開始抽筋了。”
羅二郎狼狽爬起來,怒容滿面,死死瞪著甄妙。
甄妙抿唇笑道:“二弟,我這隱疾,麻煩你別對人說啊。”
羅二郎氣得手抖。
這話他當然沒法對人說,不然別人怎麼想。他沒事離嫂子那麼近是什麼意思?
甄妙望著羅二郎,笑眯眯的想。小樣兒,有口難言吧?有口難言就對了!
她那笑容燦爛嬌豔,落到羅二郎眼中,異常刺眼。反倒刺激的他冷靜下來,恢復了從容的神態笑道:“小弟記住嫂嫂的話了,大嫂好好逛園子吧,小弟先行一步。”
他轉了身,步履從容一步步走遠,甄妙卻有些不安了。
一個人能從盛怒轉為言笑晏晏,往往是有更好的底牌。
那麼,二郎的底牌是什麼呢?
她心事重重,傑克和愛麗絲不依了。
“表姐。您說帶我們去採蓮子的。”傑克仰著頭,額頭上的淤青觸目驚心。
兩個孩子住在溫墨言那裡,因為是小院子。小小年紀憋不住,就去巷子口玩耍,結果被一群孩童圍攻了,傑克額頭上的淤青,就是為了護住愛麗絲,被一塊土疙瘩砸傷的。
溫三舅很快就要動身回東禺。重新租賃宅院不值當,想著妻兒都和甄妙親近。就開了口,讓妻兒在國公府暫住些時日。
“好,我們走。”甄妙一手拉著一個到了碧波湖,荷葉已經衰敗了,零星幾個泛黃的蓮蓬孤單單立著。
她帶了青鴿和雀兒兩個丫鬟出來,把雀兒和愛麗絲留在了岸邊,命青黛划著船,靠近零落的蓮蓬。
“表姐,是這樣摘嗎?”
“對,傑克很聰明。”
傑克開心的笑起來,小船漸漸劃到湖心,蓮蓬也摘了小半竹筐,忽聽岸邊傳來愛麗絲的哭聲。
甄妙回了頭,就見五郎、六郎還有七郎不知何時來了岸邊,遠遠的可見五郎正在拉扯愛麗絲長長的辮子,雀兒死命護著,又不敢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