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抓我的臉了?”
“沒有啊。”甄妙道。
田氏覺得那處疼得更厲害了,女人家,沒有不擔心容顏受損的,忙看向宋氏。
“真的沒有,二嫂。”
“那我臉上怎麼這麼疼?”田氏反問。
甄妙嘴角笑意一僵。
宋氏看了甄妙一眼,細聲道:“是甄四姑娘把你救醒的。”
宋氏伸手摸了摸鼻子下方。
摸到一道印痕。
她明白了。救醒個屁啊,分明是被掐醒的!
田氏心裡這個氣啊。
面上卻不好表露出來,還要作出一副感謝的樣子:“多謝四娘了。呃,剛剛是什麼東西撲過來,好像是一隻鳥?”
甄妙點點頭,面不改色的道:“田夫人看的不錯。是一隻烏鴉。哎,這園子是該清理一番了。烏鴉啊,長蟲啊,多得很,嚇著了田夫人,真是太過意不去了,都是晚輩的不是。”
見甄妙誠惶誠恐的道歉,田氏一肚子火氣發不出來。
要是阿貓阿狗的。還能追究主人家的不是,至少要把那惹禍的玩意兒處置了。
可一隻烏鴉。她只能認倒黴。
不然傳揚出去,說她田氏在建安伯府的園子裡被一隻烏鴉嚇昏了,建安伯府丟人,她也強不到哪裡去。
這個虧,只能悶吃了。
田氏再沒了探究甄妙的心思,被丫鬟扶著站了起來,道:“我們就先回了。”
“田夫人,晚輩已經派丫鬟去請大夫了,等看過再回吧。”
田氏搖搖頭:“不必了,只是一時受驚。”
她這灰頭土臉的樣子,哪能見人。
甄妙生怕錦言去而復返,從而倒黴,見田氏這麼說,樂得不再堅持,忙親自把田氏二人送到了垂花門前。
看著轎子抬起,才算鬆了口氣。
回了沉香苑,看著跪在地上的小蟬,甄妙抿了抿唇。
“姑娘,是婢子沒把錦言看好,求您饒了婢子吧。”
“錦言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婢子,婢子也不知道錦言好端端的怎麼會發狂般衝出去……”
紫蘇走了進來,回稟道:“姑娘,婢子去翻看了一下,錦言食盒底下的鳥食都是腐的。”
小蟬露出震驚的神色,脫口而出:“怎麼可能,婢子只是昨天忘了換!”
現在又不是夏日,只是一日未換,怎麼就會壞了呢!
錦言很少呆在籠子裡,亦很少吃鳥籠子裡放的吃食,她這才偷偷懶,隔日換一次。
甄妙失望的看小蟬一眼,緩緩道:“小蟬,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你連本分都做不好,我這院子,不留你了。”
做下人的,不是說一點錯不許犯。
七夕那次出門,吩咐小蟬照顧錦言,結果把錦言看丟了。
還有自作主張的偷聽甄靜說話,差點被發現。
一個人總犯錯,這就不是能力問題,而是品性問題了。
下個月她就要出閣,到了鎮國公府,有個總惹禍的丫鬟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小蟬要真惹了大麻煩,丟了性命都是有的。
不讓她當陪嫁丫鬟,或許對她來說也是好事。
小蟬顯然不這麼想,砰砰砰的磕著頭,沒兩下就把額頭磕青了。
她不是剛進府什麼都不懂的時候了,被主子趕出去的丫鬟能有什麼好。
甄妙使了眼色讓青鴿把小蟬扶起來。
小蟬掙扎著想跪下,實在擰不過青鴿,絕望的看向甄妙。
甄妙嘆口氣:“小蟬,若是我過兩年出閣,不介意再給你一次機會,可下個月就是我出閣的日子了,你這樣的性子,真到了國公府或許命都保不住了。為了我們大家都好,你就不要求了。我既然發了這話。就是不會改變的了。”
小蟬頹然的癱軟在青鴿身上,抖動著肩膀小聲抽泣著。
青鴿把小蟬拖了出去。
甄妙心情也不是很好。
她雖狠下心把小蟬打發了,可到底是跟了快一年的丫鬟,就是阿貓阿狗,也有幾分感情了。
但是爛好人是不能當的,否則害人害己。
“姑娘,您別難受了,這也是您心善,換了別的主子。衝撞了貴客,就是不打殺了也會賣出去的。小蟬雖丟開了三等丫鬟的差事,好歹還能留下當個粗使丫鬟。”白芍開解道。
甄妙點點頭,問紫蘇:“紫蘇,你對院子裡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