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速度消失了,這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世子,難道你的皮,已經厚到這種地步了?”
羅天珵得意的笑:“我試驗過了,這箭頭越密集,跪上去越不疼!”
甄妙盯了密密麻麻的箭頭一眼,臉色扭曲一下,隨後緩緩抬頭,一個迴旋踢把羅天珵踹倒,正好一屁股坐在了箭盤上。
羅天珵嗷的一聲慘叫。
悄悄躲在不遠處聽牆根的幾人面面相覷。
其中一人實在忍不住道:“難道咱們將軍,才是下面那個?”
另一人掩面:“肯定是啊,聽聽,叫的多慘!接著喝酒去吧,二毛他們還等著咱們過去說情況呢!”
“走!”
甄妙居高臨下瞧著跌坐在箭盤上起不來的羅天珵,半點同情心沒給,一扭身出去了。
“皎皎——”
“我叫白芍給我打些熱水洗漱去。”
小半個時辰後,等她洗漱回來,卻發現羅天珵已經趴在炕上睡著了。
甄妙一怔。
她本以為,見到自己來了,他再怎麼樣,也會好一番痴纏,沒想到,就這麼睡了。
這一刻,甄妙並沒有不悅,反而有些疼惜。
看來,他實在是太累了,也許平日裡比她想象的還要忙碌。
甄妙走過去,側坐在炕上,在跳躍的燭火下咬了咬唇,小心掀起被子一角。
果然和預料的一樣,他下身還是沒穿褲子,臀部有的地方破了皮,沒破皮的地方也是紅紅的小坑,顯然是剛才那一坐給扎出來的。
“活該!”甄妙雖這麼說,心中卻隱隱有些後悔。
她應該換個方向踹的,怎麼那麼巧,就剛好坐到箭盤上了呢?
羅天珵看起來明顯比以前黑瘦了些,甄妙又往上掀了掀被子,不由吸了口冷氣。
他後背上,猙獰的疤痕就有數道,其中一道還結著痂,顯然是前不久才受的傷。
甄妙輕輕嘆了口氣,躺下來,緊挨著他睡著了。
這是來了北邊頭一次,一夜無夢。
寅正,羅天珵悄悄起了身,瞧甄妙睡的正香,低頭在她額頭落了一個吻,出去了。
等他佈置好任務匆匆趕回來時,卯末未至,甄妙還在睡著,他脫了鞋襪,又挨著她躺下來。
甄妙睜眼時,就見羅天珵近在咫尺,衝她笑著:“皎皎,抱歉,昨晚不小心睡著了。”
“你幾日沒睡覺了?”
羅天珵沒吭聲,甄妙卻明白了,嘆道:“你這麼拼命,做什麼?”
他神情認真起來:“我現在拼命,將來大周的百姓才會少流血,我才能更好的保護你。”
錦鱗衛再風光,實際上只是為天子服務的一隻狗罷了,再受寵,再得意,主子不喜歡你了,那只有兔死狗烹的下場。而一員立下汗馬功勞的戰將,就是皇上想動一動,恐怕都要好好思量一番。
領兵平叛,是他早就布好的一步棋,他有足夠的耐心。在最短的時間裡走到今日這一步。如果照常規走,想等到放他出京那一日,至少要是三年後,昭豐帝駕崩,辰王繼位。
可是到那時,他和辰王君臣已定,現有的關係就會推翻。而他。不想當那個只借著國公府的爵位虛名,還有天家賞賜的錦鱗衛差使立足的人,他要憑藉自己的力量。憑藉不可撼動的軍功,憑藉一支嫡系的隊伍真正立足,從而保護在乎的人。
所以暫時的分離,他雖然不捨。卻也咬牙承受。
他想,皎皎的到來。是他萬無一失的盤算下,最美麗的意外。
“皎皎,你不氣了吧?”
甄妙丟過來一個白眼,沒吭聲。
羅天珵悄悄翹了翹嘴角。
他就知道昨晚的苦肉計管用。那一屁股坐下去,真是夠疼的,不過要不是屁股受罪。就是心受罪了,他真是太機智了。
很快。羅天珵就發現,機智居然會反噬!
陪著甄妙用過早飯後,給她重新安排了穩妥的住處,匆匆往回走,一路上總覺得旁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實在忍不住揪過來一個兵蛋子,問:“怎麼回事兒?”
那小兵忙捂著嘴:“將軍,俺什麼都不知道!”
羅天珵眯了眼,語氣危險:“要我打的你知道嗎?”
小兵一個哆嗦,小心翼翼地道:“將軍,俺說了,您不打俺?”
“不打。”
小兵一下子興奮起來:“俺聽說,您的男寵來了!將軍,是不是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