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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缺兵少糧的情況下,靖北軍的優勢越發明顯了。
就這樣,雙方的交戰越發激烈。
時間就在腥風血雨中流淌到了秋日,甚至還沒感到秋老虎的威力,天就開始涼了起來。
羅天珵和幾位將領經常聚在一起商討軍情,整日整日沒有休息的時間,直到傳來捷報,南淮廢太子起義已被剿滅,援軍不日就可趕來靖北,每個人心中才隱隱鬆了口氣。
靖北軍方面似乎也得到了訊息,竟是舉全軍之力,意在援兵趕到之前給大周軍重創,繞過�境牽�瓜�北�牽�銥髀尢颶炘纈脅渴穡�吹怪卮熗司副本��怪�僂稅倮鎩�
捷報傳到京城,昭豐帝大喜,滿城歡騰,可有些人卻不那麼高興了。
暗室中,並沒有點燈,一人問:“又是大捷?真沒想到,羅天珵竟是天生的將才,在如此頹勢下,還能重挫靖北軍,要是援軍再趕到,那靖北軍豈不是煙消雲散了?”
“主上,實在是沒料到前朝廢太子實力如此不濟,連冬日都沒撐到,就一敗塗地了。”
黑暗中的人冷笑:“前廢太子藏頭露尾數十年,現在現形,頂多是給大周添添堵罷了,還真以為能指望他們成事不成?”
“只是,主上,若是靖北軍一滅,想要謀事就沒那麼容易了。”
黑暗中的人長嘆:“是啊,這趟水攪得越渾,才越有利可圖。戶部那邊,怎麼樣了?”
“主上放心,已經妥了。”
“妥了?那就好,這樣一來,就算援軍到了,只要靖北軍能撐到冬日,我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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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羅將軍再這樣下去,就真無我等的立足之地了!”
龍虎將軍蔣大勇面色深沉,冷聲道:“能不能立足,那是以後的事兒,眼下,當然是剿滅靖北軍更重要!”
一山難容二虎,對羅天珵,他當然心中不喜,甚至到了極為忌憚的地步,可是他畢竟是一位領兵多年的老將,在國家利益面前,個人得失總要暫時往後靠一靠,一切,等贏了再說。
“我的將軍喲,等靖北軍滅了,論功行賞,羅將軍肯定是風光無限,我們恐怕是連湯都喝不上了。”另一人道。
“夠了!”蔣大勇一拍桌子,“這樣的話,以後我不想再聽到,想要吃肉喝湯,就拿出些本事來,別什麼風光都讓姓羅的搶了去!”
那人終於不再說話。
見蔣大勇起身出去,暗室中的兩人對視一眼,悄悄點了點頭。
另一處二人再次碰面,其中一人道:“看來龍虎將軍終究是老了。”
“是啊,人年紀大了,就容易糊塗了,不然又怎麼會在東凌打了那許多年呢?”
二人相視一笑。
東凌海上常年鬧匪患,屢禁不止,一方面是海上情況特殊,強盜神出鬼沒確實不好對付,另一方面,又怎麼會少了他們的暗中放水。
要知道這武將,只有有仗可打,才有那豐厚的油水和人人敬仰的地位,若是太平盛世,鳥盡弓藏,他們這些人就只能被文官壓得死死的,當孫子罷了。
他們又怎麼甘心拼死拼活後落得這樣的下場!
無言的交流中,其中一人終於開口打破沉默:“前幾日,有一人找到了我……”
二人湊在一起,任由茶水涼透了,也沒喝上一口,悄悄商談了許久才散了。
似乎才剛到了十月,天就冷得厲害了,援兵和糧草雖到了,可物資並不齊全,特別是少了軍用的棉襖棉鞋等物。
“和前朝廢太子的交戰,還有南邊夏末時鬧的水患,導致國庫空虛,剩下的物資正在抓緊籌集,稍晚些就能到了。”運送糧草的人這樣說道。
羅天珵等人聽了雖惱怒,卻也無可奈何,只是這仗,是不能再打下去了。
去年冬日發給士兵的棉襖,大多數人都穿爛了,現在只能將就著禦寒,這樣去打仗,無疑是先落在了下風。
“那便先修養一段時日吧。”龍虎將軍蔣大勇見羅天珵等人不反對,發了話。
靖北軍兵力受損,大周軍物資不全,一時之間倒是難得過了一段太平日子,只是見了士兵們凍得渾身發抖的樣子,甄妙都覺得心中沉甸甸的。
“也不知道物資什麼時候送來呢,要是到了十一月,恐怕將士們就撐不住了。”甄妙開啟了箱子,把那些從京城帶來的皮毛翻出來,拿尺量了準備給羅天珵裁衣賞。
羅天珵面色陰沉:“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