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打著燈籠去門口接我。說實話,我對遠山雖沒有男女之情,可那時候想起過往,也沒有拒絕她相送。再後來察覺自己身體起了變化。覺得遠山恐怕有不妥,就順水推舟去了她那裡,想看看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然後你便過來了。”
他伸手扳過甄妙的身子,與她對視。語氣真誠:“皎皎,我不是狡辯,我從沒想過和遠山發生什麼,也絕不會和她發生什麼,無論你過來不過來,都是一樣的。”
羅天珵說到這裡,有些沮喪。
他這話恐怕不會有人相信的,任何一個人都會認為是因為皎皎過去了,才打斷了好事。
不過會被誤解,也是因為他先選錯了方式,卻是連抱怨的資格都沒有了。
“皎皎,讓你難過,是我錯了。”
沉默許久,甄妙才開口:“無論我去不去,你都會守得住?”
羅天珵點點頭。
甄妙嗤笑一聲:“羅天珵,你把我當傻瓜哄麼?”
她眼睜睜看著他臉上血色褪盡,這才有些痛快了。
其實,她是相信的。
他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屑於說謊。
可是,她心裡還是難受,為什麼要這麼輕易的原諒他,讓他心裡好受?
他也總要嚐嚐難受的滋味,才會長記性!
弄清事實的法子有千千萬,他或許選擇了最有效的一種,可偏偏是讓她最難受的一種!
若是他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將來兩人還是過不到一處去的。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甄妙淡淡地說。
羅天珵沒有動。
甄妙加重了語氣:“你若不走,我會更生氣。”
羅天珵站了起來,苦笑:“好,那我走。”
他一步步往外走,背影分外落寞,最後回了頭,可憐巴巴瞅著甄妙。
甄妙別開了眼。
“皎皎,我去遠山那,把事情查一查。”
羅天珵說完,這才走了。他直奔西跨院,進了遠山屋子,守在屋子裡的兩個暗衛鬆了口氣。
一直雙手環抱,瑟縮在床榻上的遠山臉色一喜,顧不得穿上鞋子就向他走去。
“世子爺,您回來了——”她聲音哽咽,身上胡亂披了一件粉色外衫,分外惹人憐惜。
羅天珵冷冷瞥了一眼,就對暗衛道:“這裡的東西沒有動過吧?”
“是。”
“去找十一來。”
其中一個暗衛出去了,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工夫,一個打扮尋常的女子走了進來,行禮道:“十一見過主子。”
“你們先出去。”羅天珵對先前兩個暗衛道。
等他們出去後,指了指遠山:“她裡裡外外,包括地上這些衣衫,都給我檢查一遍。”
“世子爺!”遠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隨後開始恐慌起來。
羅天珵卻抬了腳,出去了。
等了一刻鐘左右,十一請羅天珵進去。
“主子,屬下已經檢查過了,在這香囊裡發現了兩粒藥丸,似乎不太尋常。”
“你最擅長這些,把這藥丸拿去研究一下。”
“是。”十一出去了。
室內只剩下了羅天珵和遠山二人。
“遠山,我想你也是個聰明的丫頭,事到如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還是主動說了。免得受皮肉之苦,也不要消磨了我對你最後的耐心!”
“世子爺,世子爺——”遠山跪在羅天珵腳邊低聲哭泣著,她仰著頭,隔著朦朧淚眼,那人冰冷的面容卻越發分明。
她頹然跪坐:“婢子……婢子說就是了。”
等她講完,羅天珵挑挑眉:“哦。你說那藥丸是雪雁的表姐給她。她又分給你的?”
“是,婢子不敢有半點隱瞞。”
“行,我知道了。”羅天珵抬腳便走。
“世子爺——”遠山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腳踝。
羅天珵居高臨下的看著匍匐在地上的女子。
她仰著頭。倔強地問:“為什麼?”
“放開。”
遠山似乎有些瘋狂了:“求您告訴婢子為什麼,以前您明明不是這樣的!是不是因為大奶奶來了,容不得您和我們在一塊兒?”
“你先放開,我就告訴你為什麼。”
遠山鬆了手。
羅天珵神態認真。絲毫沒有敷衍:“遠山,你聽著。這和大奶奶無關,是我想這樣做,便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