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琦,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把我們急壞了?”
溫雅琦縮了縮身子,囁嚅道:“看到一盞嫦娥奔月燈,看得入迷了,再回頭,就尋不見你們了。”
說著看兩個男子一眼,道:“後來忽然就被他們扯到這裡來,嚇死我了。”
“看燈看的入迷?”甄玉冷笑一聲,正待再說什麼,被甄冰扯了一下。
無論怎麼說,這個藉口要比私會男子之類的強多了,算是勉強遮掩過去。
甄冰都明白的事,甄妙哪裡想不到,深深看了溫雅琦一眼道:“今日虛驚一場,四表妹趕緊隨五妹、六妹回去吧。”
心中卻想著明日一早就給溫氏送個信,讓她私下再仔細盤問一番。
“知道了,給二表姐添麻煩了。”溫雅琦表現的倒是乖巧,心中卻漣漪不止。
那個男子,燈會上她巧遇了三次。
第一次是下馬車時回眸一瞥,正看到他從馬上一躍而下,二人對視,他便笑了起來。
第二次是五姑娘和六姑娘挑揀花燈時,她聽到一陣孩子的笑聲,聞聲望去,正見到他摘下老虎面具,衝幾個孩子扮著鬼臉。
第三次是煙火綻放之時,她並不稀罕看,心中還閃著那個男子的笑臉,不自覺就往花燈攤子走去,滿腹心事之下撞了一個人,正要張口斥責,卻對上了他驚喜的笑臉。
那一刻,她只覺無數煙火在眼前綻放,絢麗無比。
她已經忘了是誰先主動開了口,再清醒過來時,已經是和他站在了一株高樹下,四目相望,說不盡的欣喜甜蜜。
他說他是長亭伯家的二公子,將來是要分出去單過的,問她可介意。
她有什麼可介意的,他出身勳貴,相貌氣度又是她心儀的,若能嫁給這樣的男子,不比由著表姐安排嫁個鰥夫好的多。
慶幸的是,他知道自己只是建安伯府的表姑娘,亦不介意,並把隨身的玉佩解下給了她。
那玉佩溫潤光滑,一看就不是凡品,她並沒有什麼拿出手的可以相贈。就把前幾日新繡好的那個樣式精緻的香囊塞給了他。
直到回了府,溫雅琦嘴角還微微翹著,想著他說明日就會前來提親。心中又忐忑又甜蜜。
甄冰和甄玉沒有直接回芳菲苑,趕去了寧壽堂。
老夫人已經歇下了,聽說兩個孫女候在外面,心中就是一沉,忙披了衣裳命二人進來。
聽說溫雅琦走失了一陣子,臉色微變,叫了王嬤嬤去把三太太溫氏尋來。
溫氏一聽。眼前就是一陣眩暈,顧不得夜色已晚就去了沉香苑。審問溫雅琦半天,她卻死死咬著只是看燈入迷才走散了沒有鬆口。
在溫雅琦看來,那人若是當真來提親,那便是她的運氣和緣分。若是失約,她不吐露半個字,至少不會丟了臉面。
溫氏見溫雅琦言辭確鑿,問了半天沒有問出旁的來,只得暫且放下此事回了院子,畢竟嫡親侄女這麼說了,做姑母的不信,非要逼問出一個姦夫來,也不像話。
這邊甄妙二人回了清風堂。等洗漱完畢只剩下夫妻二人時,羅天珵就道:“皎皎,你那位表妹。燈會上恐怕還遇到了別人。”
“你也這麼想?”甄妙心裡沉甸甸的,換了旁人她或許會信了那番話,可溫雅琦是有前科的,這些日子又和甄靜走得近,她就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了。
羅天珵嗤笑道:“小姑娘家,說違心話時哪能不露出端倪的。”
見甄妙臉色難看。揉了揉她的臉道:“怎麼了,對你表妹如此上心?”
甄妙就道:“我們感情倒說不上深厚。只是她是母親嫡親的侄女,舅母當初來京,親自把她託付給了母親,若是有什麼事,對母親是很大的打擊。”
羅天珵聽了嘆口氣道:“皎皎,你若是擔心會有麻煩,那明日就回建安伯府一趟,便說我已經命暗衛查出了那人來,這樣詐她一詐。若是那人條件尚可,把她的親事解決了也不錯,若是不堪婚配的,只要知道了那人是哪個,也好解決了無端的麻煩。”
“嗯。”甄妙點點頭。
二人相擁睡下,第二日羅天珵回了衙署,她也急急收拾妥當,坐車去了建安伯府。
只可惜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到了建安伯府時,就見門前站了許多人指指點點。
甄妙一看這情況,暗道不好,匆匆去了寧壽堂。
寧壽堂裡,老夫人和各房太太都在,除此外,還有甄冰甄玉以及溫雅琦。
甄妙進去時,正聽溫雅琦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