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靜的戰鬥力出乎意料,居然攪出這麼大的事來,呃,讓他不得不更稀罕她了。
羅天珵見六皇子含笑傾聽,心中一嘆。
六皇子的想法,他怎麼會不明白。或者說,恐怕只有他才明白!
捨得了名聲,拉得下臉面,心思九曲玲瓏,也難怪笑到最後了。
“府上表姑娘尋死,說起來還是我的不是了。”六皇子輕嘆一聲。
他雖這麼說,卻絕口不提懲戒甄靜的事兒。
羅天珵當然明白六皇子心思。
若是六皇子對甄靜真的有情,又怎麼會讓她回伯府小住。
一個沒有正妻名分的女子,過度的寵愛,那就是催命符,同為男人,六皇子不會不懂得這個道理。
如果是他……
這麼一想,羅天珵失笑,他又怎麼可能委屈皎皎做妾呢,這是沒有“如果”的事兒。
羅天珵輕輕抿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下:“殿下,臣倒是查出了一件事,伯府那位表姑娘不是自盡,而是被殺害的。”
“呃?”這一次,六皇子總算收起懶洋洋的神色,變得認真起來。
雖說眼下形勢是他樂見其成的,可原本以為是自殺的人變成了被害,事情出了這麼大偏差,那就由不得他不重視了。
“瑾明是怎麼查到的?”六皇子不動聲色的問。
“這事兒,其實還是表姑孃的胞兄發覺的。”羅天珵知道,一個上位者發現下屬擁有他都不曾掌握的力量,心中定然是忌憚的,這無關信任,只是人之常情。
他便從溫墨言夜探胞妹屍首說起,說到他留下的人手,一路追蹤到一處府邸。
“那府邸是——”
“沐恩侯府。”羅天珵輕吐出四個字。
六皇子握著茶盞的手緊了緊,挑眉道:“趙飛翠?”
他失笑:“原來此事竟還和我那未婚妻有關。”
兩年前趙飛翠的父親死於永王別莊,沐恩侯府因為守孝就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