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胡氏救了您?”羅天珵暗歎一聲機緣巧合,遲疑道,“那您是入贅了麼?”
羅四老爺一愣,隨後搖頭:“不,我沒有入贅。當時我受了重傷,在胡府足足養了半年才好,然後就趕上胡氏的父親過世。胡氏母親早就亡故了,又沒了父親,那時就只剩下她帶著一個幾歲的幼弟,還要經營著茶莊。內有族人虎視眈眈,外有同行覬覦,於是我們就在熱孝期間成了婚。我雖住在胡府,打理著胡家的產業,但並沒有入贅,只是在族人公正下籤了協議,待胡氏弟弟成人後,就把這些交給他。”
說到這裡羅四老爺自嘲笑笑:“誰知造化弄人,竟有想起前塵往事的這一日。”
羅天珵沉默了。
羅四老爺拍拍羅天珵:“好了,四叔會把自己的事安排妥當的,只是你是不是該說說,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了。”
羅天珵就把這些日子的事化繁就簡的說了一下。
羅四老爺聽的心驚肉跳,隨後又朗聲笑起來:“看來我們不愧是叔侄,來到這寶陵縣,都是因為被追殺。你這次遇到的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先回了京再好好查查。”
“嗯。”羅天珵點頭,目光落在羅四老爺的絡腮鬍子上,“四叔怎麼續了鬍鬚?”
羅四老爺摸了摸臉頰,道:“有一次我去青陽城,無意間發現有人跟蹤,雖然把跟蹤的人悄悄解決了,但回來後就琢磨著不大對勁。你四叔只是沒了記憶,不是沒了腦子,打那後就把鬍子留起來了。”
“這麼說,青陽城很可能還有月夷族餘孽?”
“也或許還有前廢太子的人,誰知道呢。”羅四老爺笑了笑。
羅天珵挑了挑眉:“那麼四叔怎麼還要用茶磚搭上青陽金家的路子?”
羅四老爺揉揉滿臉的鬍子:“大概是那事一直讓我心中不安吧。越不知道自己是誰,惹上的是什麼人,就越不安。青陽金家有皇家茶商的路子,我是想著與其終日不安等那一無所知的敵人早晚找到我,還不如讓自己變得更強。呵呵,要是知道是這樣的大麻煩,恐怕早就夾起尾巴做人了。”
羅天珵笑了。
四叔雖然失了憶,果然性格是沒有變化的,還是從來不服輸,喜歡自己掌握主動。
“那現在金家公子已經來了,四叔是打算避開嗎?”
“不,正好藉著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