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說不在意,無所謂。其實,她還是傷心了。
她也是個女孩子,雖說前生沒經歷過男女之情,可一想到那人昨晚對她做的事,就難受的恨不得閉過氣去。
自打在這陌生的朝代一睜眼,就被那混蛋掐住了脖子,差點又死回去開始,甄妙就知道,他們這段姻緣,是以不幸開端的,恐怕這輩子她也不會知道什麼是相愛的感覺。
想想這個年代,也就認了。
多少人盲婚啞嫁的,她又不比別的女人多什麼光環,哪有那麼多不平呢,只要看得開,寄情於喜愛的物事,還是能過得快活的。
可是,他竟是連這點奢望都不給了。
這大半年風風雨雨的,在她心裡,至少他們是朋友了吧,不,就是個陌生人,他也不該這麼狠心啊。
分明,分明前一日還好好的。
甄妙心裡一陣抽痛,像是有根細細的線來回拉扯著心尖,雖然不會弄出大傷口來,可那疼,能讓人流出冷汗來。
他要是從頭到尾都恨不得殺了她的樣子,也就罷了,誰能跟個畜生計較呢。
可為何是在她漸漸的把他當了朋友,甚至是親近的人時,才狠狠捅這麼一刀?
甄妙覺得很困惑。
困惑到極點,甚至第一次,認真的梳理自己對他的感覺。
是喜愛嗎?
那種眼裡心裡只看得到彼此,只容得下彼此,非你不可的喜愛?
甄妙搖了搖頭。
她承認,這一年多的接觸,因著對方反反覆覆的態度,她的好感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要起變化時,就又縮了回去。
那他的反覆,究竟是為了什麼呀?
是天生的性情不定,還是因為對這場姻緣,一直意難平?
甄妙隱隱約約彷彿抓到了什麼,可再細想,又像隔著雲霧,什麼都看不清了。
青鴿就在這時端著棗泥茯苓糕走了進來:“姑娘,吃。”
甄妙回了神,扯出抹笑容來:“怎麼叫我姑娘,被紫蘇她們聽到,又要訓你了。”
“就叫姑娘。”青鴿悶聲說了一句。
“怎麼了呀?”
青鴿是個不會拐彎的,聽甄妙這麼問,直愣愣道:“世子爺不回來看姑娘,還說姑娘不舒服就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