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不知道甄妙曾被鎮國公世子掐脖子的事,卻也能料到對方對這門親事不滿。
“這件事你先不要和任何人說,我派人查查。”甄妍叮囑道。
“也不告訴祖母麼?”
“無憑無據的,鎮國公府和伯府又是這樣的關係,事情還沒個定論告訴祖母做什麼。”
“嗯。”甄妙點點頭。
她知道這位二姐自幼幫著溫氏理家,心腹很是有幾個的,說不定還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人脈。
不像她,就一個面癱丫鬟,還是老夫人派遣的。
有了一個模糊的方向,再查起來就順利多了。
甄妍想起兩個多月前之所以留意起三老爺,是因為逛園子時無意中聽修剪花枝的兩個婆子議論了幾句。
把兩個婆子的底細查了個底翻天,發現一個姓趙的婆子有個孃家侄女是在鎮國公府廚房做事的。
三老爺以前被溫氏管得緊,鮮少去喝花酒的,甄妍再招來甄安盤問,甄安回憶起三老爺數月前去楚瀟閣,是一位同僚的宴請。
大戶人家打探訊息自有一套,甄妍派心腹出去打探。
京城中對建安伯府的議論還沒有消除,更有風聲傳出來鎮國公府打算退親,下人們看三房的眼神都有些異樣。
老夫人那天雖是聽進了甄妙的話,事後對三房的兩個姑娘卻待見不起來,每日請安都是淡淡的,早早就把人打發走。
甄妙卻像沒事人似的該幹嘛幹嘛,天氣漸熱,她做了些蓑衣黃瓜。
把做好的蓑衣黃瓜分盒裝好給各房送去,親自提了一份獻給老夫人,接著去了甄妍那。
甄妍苦夏,又有心事壓著,幾日光景就清減不少,食慾不佳,卻就著甄妙送來的黃瓜連吃了兩個小餅子。
甄妍端詳著臨窗放置的繡架:“二姐,你繡得這喜鵲登梅圖,是打算做屏風麼?”
“嗯。”甄妍飽餐一頓,覺得心情暢快許多。
“二姐的繡活兒越來越精緻了,將來往廳裡一擺,不知多少人要誇的。”
這說的,自然是等甄妍出嫁後的事。
甄妍面上並無多少喜色,只是道:“四妹也該繡著了,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甄妙點頭:“嗯,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