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的小孫女可別留下點什麼後遺症!
“呃,太妃就是帶我去賞了曇花。”甄妙想了想,太妃除了愛教育人些,似乎也就帶她幹了這一件稍微出格的事,為什麼老夫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啊?
“賞曇花?”老夫人驚得不行了。
曇花總要亥時以後才開,太妃竟然熬夜!
“祖母,太妃是不是做了什麼讓您忌憚的事啊?”甄妙忍不住問。
老夫人忙板起臉,口是心非的道:“說什麼呢,我們姑嫂向來和睦,太妃又是神仙般的人兒,我忌憚什麼?倒是四丫頭你,以後可要和太妃學著點兒。”
甄妙笑著連連點頭:“是,孫女一定不多學,只學太妃一成半成就頂夠了。”
“你這個貧嘴的丫頭啊。”老夫人笑了起來。
“呃,對了,你二舅母帶著兒女們過來了,有你一個表兄,一個表姐,一個表妹。你早點去你母親那請完安,也要去拜見一下。”
甄妙有些意外:“海定府遠在東禹,二舅母竟然來了?呃,是為了二姐姐的婚事吧?”
老夫人點點頭,沒有再說這事。
甄妙又問起了老伯爺的情況,得知老伯爺早已清醒,只是每日總唸叨著短命的阿貴。
老夫人說這話的語氣,格外咬牙切齒。
甄妙忙轉移了話題。
祖孫二人其樂融融的聊著,等甄妙吃得差不多了,老夫人看白芍一眼:“白芍,去沏一壺花茶來。”
等白芍出去,才道:“四丫頭,你看白芍如何?”
甄妙笑道:“祖母調教的,自然是極好的,遠的不說,看紫蘇就知道了,現在可是沉香苑的頂樑柱了。”
“那祖母把白芍也一併給了你可好?”
甄妙一愣。
老夫人嘆口氣:“你看白芍那張臉,雖用了宮內御賜的雪肌膏,恐怕那疤還是消不掉了。她前兩日和我表明了心意,要自梳。”
“自梳?”甄妙心裡一驚。
白芍如今正值妙齡,若是終身不嫁,那太可惜了。
這個年代,一個女人不嫁意味著無子,無子到老了是很淒涼的。
像白芍這樣伺候貴婦人的丫鬟,若是跟對了主子,且主人家富貴綿延,那晚年光景也還好說,怕就怕所跟非人。
“白芍這丫頭,是我們對不住她。她若是不打著自梳的主意,祖母也沒想著把人給了你,自當像嫁半個孫女一樣把她嫁了。可她要自梳,我卻沒鬆口。祖母這個年紀,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她才十幾歲,等我百年之後,誰又能容了她。祖母把她給了你,無論是等她慢慢解了心結也罷,自梳也罷,總歸你們歲數相仿,也算是個好歸宿了。”
甄妙抱著老夫人胳膊蹭了蹭:“祖母,您放心,孫女會好好待白芍的。”
“老夫人、四姑娘請喝茶。”白芍端著茶壺進來,把茶水奉上。
甄妙衝她笑笑,喝了幾口茶這才起身:“白芍姐姐,這包袱麻煩幫我放到碧紗櫥裡吧。”
老夫人以為裡面只是些換洗衣裳,也沒多問。
甄妙帶著阿鸞和青鴿一同向和風苑走去。
兩個丫鬟因為甄妙的歸來,臉上都帶著喜色。
阿鸞只是淡笑著,青鴿卻眉開眼笑的道:“姑娘,等您回了寧壽堂,婢子想去沉香苑一趟,告訴姐姐們您回來了。”
阿鸞跟著道:“姑娘,這幾日,紫蘇姐姐她們確實惦念極了,一日三遍派小丫鬟來問。”
甄妙含笑點頭:“便是你們不說,等我回去也要去一趟沉香苑的,那兒好歹是咱的窩。”
兩個丫鬟都笑了。
“娘,妙兒回來了。”還沒進門,甄妙就歡快的喊道。
立在門口的丫鬟挑了簾子,甄妙快步走了進去,不由怔住。
屋內除了滿臉驚喜的溫氏,還有一個穿紫紅色衫子的婦人,下首坐著兩個少女裝扮的姑娘。
那紫紅色衫子的婦人就是甄妙的二舅母焦氏,兩個少女她也是有印象的。
鵝蛋臉的那個是三表姐溫雅涵,桃心臉的那個是四表妹溫雅琦,一個十七歲,一個十三歲。
甄妙很快反應過來,盈盈施禮:“二舅母。”
然後衝兩個少女微微欠身:“三表姐,四表妹。”
溫氏已經撲了過來,一把抱住甄妙:“我的兒,你可算回來了。”說著忍不住拭淚。
那鵝蛋臉的少女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甄妙。
這個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