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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公子他,他竟然喜歡姑娘!
他怎麼能!
看一眼甄妙滿臉羞紅的模樣,紫蘇整個人都不好了,陣陣眩暈。
老天,難道姑娘也心悅蔣公子?
那一日,他們在竹林,該不會私定終身了吧?
“咳咳。”甄妙打起嗆來,慌亂的道。“蔣表哥,他,他定是拿錯了……”
說著把畫卷扔的遠遠的,爬上床榻用枕頭蓋著臉裝睡。
紫蘇反倒樂了:“姑娘,大熱的天,您這是做什麼,別悟出痱子來。”
甄妙活了兩輩子都沒遇到過這種事兒,真的是茫然無措,被紫蘇從床榻上拉起來。一抬腳居然順拐了。
紫蘇一貫嚴肅的麵皮抖了抖,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紫蘇!”甄妙惱了。
紫蘇總算放下心來,看姑娘這樣子,還沒開竅呢。
這分明是又羞又怕,半點沒有兩情相悅的模樣。
“紫蘇。你不要笑了,好丟人。”甄妙咬唇道。
紫蘇收起笑臉,嚴肅的道:“姑娘,這可不是丟人不丟人的事,您有婚約在身,萬一傳揚出去。那就麻煩了。”
“只,只有你知道。”甄妙說著。覺得臉燙得不行。
“沒有不透風的牆,姑娘,這畫萬萬不能留著,還是燒了吧。”
“燒了?”
見甄妙一臉猶豫,紫蘇又覺得不好了。
難道姑娘真的對蔣公子有意?
不,不,應該是姑娘本來沒往那方面想。見了這畫上的字,才起了心思?
想想蔣公子溫雅如玉的模樣。家世好,又有才華,若真的把哪位小娘子放在心上,又有哪個小娘子能不動心的。
想到這不由暗恨蔣宸,他這是要害死姑娘嗎!
“可能是蔣表哥拿錯了,要是燒了,他來要怎麼辦?”甄妙怎麼想,也想不通蔣宸怎麼就待見她了。
那天她把蛇扔他臉上了,邀請他一起吃東西,他還吐了……
呃,真不忍心再想下去了。
她要是蔣宸,估計一輩子不想看見她!
“這怎麼能拿錯了呢。”
紫蘇正說著,就有小丫鬟進來,手裡還捧著一個卷軸:“姑娘,蔣公子那邊的吉祥過來,說是二爺給姑娘帶來的畫卷,當時拿錯了,應該是這個。”
甄妙和紫蘇面面相覷。
真的拿錯了,甄妙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居然拿錯了,紫蘇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見自家姑娘不說話,小丫鬟提醒道:“姑娘,吉祥還在角門等著呢。”
沒等甄妙回答,紫蘇忙把那要命的畫卷塞給小丫鬟:“快去給吉祥送去。”
把接過來的畫卷開啟給甄妙看,是一副雨打芭蕉圖,提的也是應景的詩句,半點旁的含義也無。
這畫卷和之前的用的同一種畫軸,系的帶子也是一模一樣的,說是拿錯了,倒是可能的。
紫蘇稍微放下心,見甄妙臉色不好,心又懸了起來:“姑娘?”
姑娘這表情,是失望麼?
難道,姑娘還是盼著蔣公子——
“紫蘇,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覺得,有點丟人……”
甄妙說著,憤憤斜靠到床榻上去了。
心想,她明明是個好姑娘,若是個男子,早就愛上自個兒了。
沒想到活了兩輩子收到第一封寓意著愛慕之心的畫卷,居然是送錯了!
懷恨在心的甄妙,第二日只做了一小份冰碗給涵哥兒,半點多的都沒。
“四姐,你怎麼只做了這麼點,我還答應宸表哥給他送去呢。”
甄妙翻個白眼:“那把你這份送去吧。”
涵哥兒忙搖頭:“不行不行,好姐姐,你就再做些吧。”
“別求了,求也沒用。你再不吃,冰碗就該化了。蔣表哥前幾日受了傷,身子弱,吃不得冰碗的,你過去跟他這麼說,他定不會怪你的。”
“真的?”
甄妙重重點頭:“真的。他受了涼要是更嚴重了,那就是我們的不是了。”
涵哥兒把這話傳到蔣宸那裡,蔣宸枯坐良久,無聲的苦笑了笑。
吉祥是自幼跟慣蔣宸的,見他這樣,勸道:“公子,您這是何必呢?”
蔣宸一愣,見吉祥一副瞭然的樣子,嘆道:“這樣最好。”
吉祥一邊給蔣宸倒茶一邊唸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