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把門掩上。
因為阿鸞的話,甄妙心裡雖起了波瀾,還是穩住心思,按自己定好的時間把身體鍛鍊完,這才轉身去了淨房沐浴。
洗簌完畢,披著寬鬆的袍子坐在窗前,提筆寫了起來。
足足寫了三大張紙,甄妙才停了筆。
她寫的,是今日虞氏自從踏進沉香苑後的情景。
院中人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誰做了什麼,誰站在哪裡,事無鉅細,完全用客觀的語氣記錄了下來。
她是不太懂得這些算計,但若是今日的事真的不是意外,那些算計再高明,也就藏在這三張紙中。
她別的不行,記性還不錯,不是麼?
甄妙從頭到尾,細細的看著自己寫下來的話。
這貨完全是拿出了上學時看推理的精神啊!
最終,甄妙拿起硃筆,在繡繃和桃子兩處,畫了兩個圈。
桃子是見虞氏進門,才從樹上摘下來的,雖是她唯一入口的吃食,但想做手腳,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甄妙把它畫出來,也是抱著萬無一失的心思。
她的重點,放在了繡繃上。
可若是繡繃引起的虞氏不舒服,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
要知道這繡繃,自己可是日日不離手的。
甄妙把繡繃拿了起來。
滴在上面的血珠滲透進潔白的帕子裡,只剩淡淡一抹紅,和帕子角落裡那叢紅豔如火的玫瑰花,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甄妙惋惜的嘆口氣,手帕上染了血,這帕子就算是廢了,送出去給甄妍添妝太不吉利。
可惜了上好的繡線。
甄妙目光落在玫瑰花上,想了許久許久,才寬衣睡了。
虞氏不舒服請大夫的事,不知為何還是被老夫人知道了。
第二日請安時,老夫人溫聲叮囑甄妙:“四丫頭啊,你還小,不知道有身孕的人在飲食上的一些忌諱。日後再做了什麼吃食,就便宜我們吧,不用惦記你大嫂了。”
室內各人異樣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甄妙覺得臉隱隱發熱,也只得屈膝應了聲是。
請完安,甄妍和甄妙跟在溫氏身後往回走。
短短時間,溫氏瘦了許多,身姿宛如少女般。
“妙兒,今日老夫人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大嫂昨日不舒服請了大夫,我怎麼不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