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妙衝李氏露出個嬌憨的笑:“二伯孃說笑了,出身又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再說我外祖家雖然不如往日了,那也是我娘還有我們的至親骨肉呢。”
這話一出,李氏當場就被噎了個半死,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這個死丫頭,什麼出身不是自己決定的,什麼至親骨肉,這是在諷刺自己是庶女嗎?
老夫人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的,她覺得再任由二兒媳婦聒噪下去,就忍不住把放在炕上的小桌子砸過去了。
拿小桌子砸兒媳婦,這可不是一心向善的老太太該乾的事兒。
老夫人默默給自己做好了心理輔導,這才心平氣和的出聲:“四丫頭,評了絕品的巧果花瓜,怎麼說賣就賣了?賣到哪家府上了,回頭我派人去買回來,咱們伯府再怎麼說,也不差這點銀子。”
“是方柔公主買下了。”甄妙臉色有些不大好。
一提方柔公主,她就想到那人,一想到那人,她心情就不好了。
“是方柔公主?那就難怪了。”老夫人看著甄妙難看的臉色,想偏了。
招手喚甄妙上前,拍著她的手道:“四丫頭,祖母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既然是公主想要,那斷沒有拒絕的道理,這事,你做得對,是個識大體的。”
說著衝站在身後的王嬤嬤示意:“素月,回頭把我匣子裡那套金鑲玉的頭面給四姑娘送去,就是放在第三層的那套。”
“是。”王嬤嬤應著,心中暗驚。
那套金鑲玉的頭面,可是當年老夫人的陪嫁,這麼些年,一連娶了四個兒媳婦一個孫媳婦都沒拿出來賞過人,沒想到今日就全給了四姑娘了。
李氏聽了,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那套頭面,她也曾見老夫人戴過的,真真是頂好的東西,怎麼就便宜四丫頭了!
她記得前兩個月,老夫人還賞過四丫頭一個白玉鐲子,再這樣下去,她的冰兒和玉兒,不是什麼都沒份了。
瞅著甄妙那張如花笑臉,李氏心裡越來越酸。
真是個禍害,好事都她佔了,倒黴事全是別人背了。
大夫人蔣氏看著李氏牙疼的模樣微微一笑,從手上褪下個梅花碧璽鐲子給甄妙套在手腕上:“妙丫頭今日為伯府爭了光,我這做伯孃的拿出來的東西可不敢跟老夫人比,且戴著頑吧。”
“多�